门开了。

两人面对站着, 谁也没有开口说第一句话。

气短的感觉又回来了。

宋以深稍垂眼，嗓子有些不自在, 喉结微动, 过了会摸出盒烟, 拣了一支也不点，食指拇指轻轻捻着, 若有所思的延缓神情和适才狂按门铃的急躁简直判若两人。

夏时优发现自己真的挺了解他的。

这个样子的宋以深，出现过一次, 就是他们第一次在东戏剧场见面，之后他第一次上了微博热搜, 也是夏济铭第一次和他说宋以深这人心思多, 手段狠。

眼下，宋以深把他当成一个难题，一个他胸有成竹的难题。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打开门看到宋以深的第一眼, 夏时优还是会有些慌乱, 想要亲近的感觉从心底一下就涌起, 身体格外怀念宋以深的怀抱，还有那熟悉的气息。

他们之前太亲密, 以至于最先受不了的是各自的身体。

夏时优愣了几秒神，望着宋以深，想, 如果感情有惯性的话，那宋以深就是他最难克服的惯性。

但也只是惯性而已，代替不了别的。

夏时优转身进屋, 隔开几步距离，“你想喝点什么吗？”

宋以深没有回他，跟着进屋。

夏时优知道他还没想出什么“好的”策略，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此时的宋以深格外谨慎。

想到这里，夏时优低头轻笑，抬头看到冰箱顶上他“供着”的那瓶水，也是第一次东戏见面后宋以深送他的。

夏时优拿下，仔细看了眼保质期，还好。

塞到宋以深手里的时候，夏时优随意道：“我刚回来，什么都没准备。”

宋以深觉得好笑，看了眼水，想起什么，放在一边没喝。

不知如何开口的气氛在一瓶久违的水里找到了理由。

“时优。”

“嗯。”

夏时优准备给自己煮点面吃，虽然现在已经过了晚饭的点，吃了估计要睡不着，不过夜晚安静下来可以好好想想公司的事。

“我不会签。”

水慢慢烧开，在边沿小范围的沸腾。

咕咚咕咚。

“那天我说的话没过脑子，我情绪控制得不是很好。”

“我不是让你理解我，我只是在解释，我希望......”

“时优，不要那么草率。”

夏时优注视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