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和解。

顾延昇挂断电话，和姜瓷说了情况，姜瓷心里一沉，说：“宁宁不会随便动手打人的，肯定有原因。”

“到了就知道什么情况了。”顾延昇理解姜瓷替朋友说话，他语调散漫，说，“什么时候能见到你为我担心？”

姜瓷：“……”

她没任何心情和顾延昇打情骂俏，开玩笑都没有心情，就担心程安宁的身体。

到了派出所，顾延昇没准备让姜瓷下车，外面风大，她穿的睡衣，下面还是睡裤，不抗风，说：“你在车里等着，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不行，我也要进去。”

“姜瓷，你在感冒，还想加重？”

“……”

顾延昇面色氤氲下来，眼神有些严肃：“行了，我保证你朋友不会有事，行么？”

姜瓷咬唇，说：“你不知道她的情况。”

“所以你有事瞒着我？”

“……”

姜瓷噤声。

顾延昇眼神直勾勾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缓和了些，“听话，我保证她的安全，我不是和你说过么，可以相信我，我说话算数。”

姜瓷只能作罢，说：“她最近身体不太好，别让她有什么事。”

“知道了。”顾延昇把车钥匙留在车内，没有熄火，开着暖气，免得冻到姜瓷，下车进去。

姜瓷盯着顾延昇的背影看，心脏慢慢跳到嗓子眼。

顾延昇是在审讯室看到坐在角落的程安宁，如姜瓷所说，身体不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明明是她动手抄酒瓶砸的人，把人砸到脑震荡进了医院躺着，然而她更像是应该进医院的人。

刚刚和顾延昇电话联系的队长走了过来，和顾延昇到一边说话，顾延昇递了根烟给他，“被砸那些人呢？”

“请了律师，在里边闹呢，我刚出来，这女生你认识？”队长和顾延昇是老熟人了，倒是意外他会过来捞人，“什么关系？不会是……”

“别胡说，我女朋友的朋友。”顾延昇缓缓抽了口烟，脸颊微陷。

“女朋友？什么时候交的？”

“现在是八卦的时候？”

“得得得，不八卦不八卦，被那女孩轮酒瓶揍的那人还在医院躺着，脑震荡，你猜猜是谁家的，是城西陈家的侄子，沾亲带故的，现在人家指定要告到底，那女孩问她什么也不说，就说人是她砸的，她愿意承担责任，就是不道歉。”

顾延昇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