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车间门了?”
育蓉端着碗垂着眼睑,“我进修也是我考的比其他人都好,这才争取到的名额。为啥进修呢?目的不都是为了争取脱离一线?”
吴秀珍在桌下踢了育蓉一脚,会不会好好跟你爸说话?
林雨桐左右看看,这是有事呀?
等晚上了,林双朝给桐桐取这一时间门的稿费,这才道:“你二姐呀,是心里不舒服。同样是企业单位的,她见人家的父母很轻松的把子女调到政府单位,级别还升了……心里又不怎么舒服了。”
哦!这种事呀,怎么说呢?得习惯呀!要不然日子就没法过了。
林双朝坐在书桌后面,问桐桐说,“现在这种……安排工作,很多吗?”
林雨桐叹气:“周海潮家的闺女,听说是安排到县城一所小学教书了,是有编制的。”
林家跟周海潮是对门,这家的姑娘周小丽跟桐桐一般大小,学历勉强算是初中,“不知道怎么操作的,周海潮在他们职业中学给他闺女弄了个毕业证,紧跟着就安排到小学去做劳动课的老师了。”
这还只是一个职中的校领导,怎么有那么大的能量的?
“他家的儿子大勇先是被安排学开车,后来就去了公社做司机,但现在听说成了什么办事员了。”
这叫林双朝格外的沉默。
当年对门两个后生,他读了大学,周海潮读了个高中。后来他参加工作,周海潮也参加工作。他是步步高升,仕途还算是顺畅。对方在一个职位上不挪动几十年。结果是,他的子女一个没安排,而对方的子女都安排的很好。儿子的工作有前途,闺女的工作稳定。
但长此以往,会如何呢?
林双朝摸了摸身上,他不抽烟,但偶尔会收别人递来的烟。果然,就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被揉皱巴的烟,然后手稳稳的划开火柴,将烟点燃,一口一口接着一口大口的吸起来。良久才坚定的说,“你得相信,这样的事是不能长久的。”
林雨桐坐在边上没有言语。
林双朝就说,“……一旦动起来,那必然是摧枯拉朽的。所以,这更得你们自己站的住脚。只有如此,不管什么样的风浪来了,才能扛得过去。换言之,谁给的饭碗都不如自己挣来的饭碗端的稳。小桐,你得记住,原则的问题是个大问题。什么事上都能退让,只原则的问题上,一步都不能退!退一步,不仅是给自己惹祸,更是给子孙后代埋下了祸根。代代都做第一代该做的事,就不会有什么‘君子之泽五世而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