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辉,只有亲眼所见,鹿予安终于明白古书中所盛赞的如月华流转般的光芒是如何灵动。
怪不得,李老头对那些仿制的砗磲辉始终不满意,见过真品,又有谁还喜欢赝品呢?
哪怕画卷也早已泛黄,隔了近千年的时光,画卷中勾勒出起伏的山川的线条依旧灵逸飘动,仿佛随着山川的呼吸韵律而舞动,透过长长的画卷,鹿予安仿佛看到当年横空出世不过弱冠之年的画圣在御前将山水画卷一挥而就,潇洒自在的留下千古绝唱。
他近乎贪婪的看着《雪行寒山图》的每一处水墨笔触。亲眼见到画作的细节,和在照片中看到是完全不一样,《雪行寒山图》多年来从未出来展览过。这也是鹿予安第一次看见亲眼《雪行寒山图》的真迹。
他甚至连旁边的莫因雪也顾不上。忘我的看着这幅画,看到精妙的地方,忍不住右手按在玻璃上,顺着划画中的脉络勾勒出灵动的线条。
不知过了多久。
他终于浏览完整幅画卷,他看到画卷中被火烧毁的痕迹,原本覆盖在楼阁中的雪被火给熏黄,终于忍不住发出轻轻的一声叹息。
他忍不住说:“清辉——”
他刚说出,就听到莫因雪惋惜的说:“清辉澹水木,演漾在窗户。”
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眼神交错,无需言语却都懂了对方眼里的赞叹与惋惜。
鹿予安嘴角压不住笑容看向莫因雪。
莫因雪却说:“开心吗?”
鹿予安点点头,像是《雪行寒山图》这样的旷世国宝,都是用天然矿石颜料绘制的,每一次将画卷展开都会造成上面颜料的脱落,
因此每打开一次都是对国宝的损耗,《雪行寒山图》才从未展出过,因为每一开卷都太过珍贵。
正是因为明白,鹿予安才更知道这一次机会的可贵。
想到这里,鹿予安皱了皱眉,看向莫因雪担心问道:“这样是不是太为难了——”
他忍不住担心,他虽然很开心,但是他并不希望因此给莫因雪带来麻烦。
“你开心就行了。”莫因雪声音顿了顿说:“这幅画还没有正式捐赠。”
理论上说还是莫氏买下来的画,这几天陆院画廊正在和博物院做着交接工作,因此陆院画廊工作人员也有临时工作牌,他将自己和鹿予安的名字加了进来。
这一次《雪行寒山图》上卷中卷重逢,国家也很重视,这几天就会有国家专家组和外公一起对国宝做整体评估,判断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