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上呆的第三个年头,池映秋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也终于揭穿了云丛熹的身世之迷。
然而一切都晚了,他自从三年前街头斗殴被打成了植物人,便只能听到外面的声音,根本无法对外界做出任何反应。
除了周身病痛的折磨,就只有父亲永无止境的眼泪陪着他。
阵阵悔意在他周身萦绕着,只希望自己可以早点解脱。
也许他死了,爸爸也能脱离他这个累赘,过好自己的后半生了。
池谨轩握着他的手,语气里尽是疲惫与期冀:“秋秋,爸爸没有别的指望,只要你能醒来,哪怕让爸爸照顾你一辈子都没问题。”
仪器滴滴的声音不绝于耳,池谨轩知道这都是奢望。
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怪我太懦弱,没能狠下心来带你离开。也怪我没有早点告诉你你的身世,没能早点让你们父子相认。”
躺着的池映秋不知为何,发出了显而易见的颤抖。
池谨轩吓的立即起身去叫大夫,然而大夫赶过来的时候,仪器已经发出了一阵阵的长鸣。
接着就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池映秋被推进抢救室。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才出来,十分遗憾的对他说道:“节哀吧!”
池映秋看到池谨轩一夜之间白了头发,却还在坚持操持着他的后事。
无力感深深的向他袭来,他只想去抱抱他,却也知道不可能了。
他挣扎着想醒来,可是他已经变成了一抹游魂。
他想哭,却再也没有了眼泪。
耳边只剩下了阵阵嗡鸣声,刺得他耳膜生疼。
直到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池映秋猛然睁开了眼睛。
温暖的怀抱将他护在胸前,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
前面的司机回过头来,说道:“没事没事,二少爷请放心,前面有人闯红灯,有交警来处理这件事了。”
很快,绿灯亮起,车辆继续前行。
池映秋抬起头,果然看到了熟悉的男人。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爸爸?”
池谨轩身上穿着朴素的牛仔裤,简单的白T恤。
眉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清澈,永远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他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扎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这一行为把池谨轩给吓了一跳,他赶忙问道:“秋秋怎么哭了?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