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冲突。只是沈远桥在躲避长杆时,重重摔了一跤,导致骨头错位,整整养了大半年才好。
这还不是最受罪的。
沈父最重文人品格,却被一无赖所欺,以致心头郁郁,整个人都眼见着消沉不少。
连着全家人都跟着担忧。
而那始作俑者,却只是被押着上门,赔礼道歉,事后继续游戏人间。
南枝原本想要举告,可沈父是自己所摔,两人至多算是发生口角,难以严惩。
最后只能了了。
后来总算天理昭昭,这纨绔与人争风吃醋,被人从勾栏的二楼推下去,自此后半生只能卧床。
今日南枝原是抱着复仇的念头,费了大力气纠集了一帮闲汉,只为替父亲出气。
“时章,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馆看看?”沈青珩问道。
谢渊先朝南枝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低头活动右臂,语气清淡,“冬衫厚实,不碍事。”
沈父原本正与南枝说话,闻言也跟着道,“是啊时章,刚才多亏了你。”
见谢渊正活动右臂,他又跟着担忧起来,“伤的竟是右臂,这不行,还是去医馆瞧一瞧才叫人放心。”
谢渊只是说无碍,依旧没有应下。
说话间,他又忍不住看向南枝。
这段时间,他当真是狠狠体验了什么叫提心吊胆,辗转反侧。
有周言礼这头心机深重的狼狗在侧,虎视眈眈,谢渊生怕南枝会被打动。
哪怕只是一点点动心,他都不敢想象,更难以接受。
可他又不敢太过频繁地出现在她面前,怕她烦,只能无事时进出沈府前院,期待能与她相遇。
他只是不能忍耐,自己今后的生活与她毫无交集,彼此陌路。
可这一回,谢渊不想叫她误会他是别有用心。
虽然很多时候,他的动机都不算纯良,包括接近和讨好沈父也是,但是今日出现在这里,却不只是为了南枝。
前世他们成婚十载,他也叫了沈父十年的岳父。谢渊自己的父母早亡,“子欲养而亲不待”,在他内心,是将沈父沈母当做亲生父母孝敬的。
如今重生了,即便他们不再是翁婿关系,他也会尽可能的帮助和规避祸事。
这是他的真心。
“不舒服的话,还是去医馆看一看的好。”
南枝心里是承这份情的。
无论谢渊目的何在,最起码父亲免于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