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没修为,又用不了,顾惊寒便从白繁折了两根树枝,做成木剑,教容斐几招剑法。
令人意外的,容少爷懒归懒,学起东西来却异常地快,给人一种这些东西本就存在他的身上,只是被重新挖掘出来的错觉。
“明天晚上,我也去。”
玄虚浑身上下缠满了纱布,坐都坐不稳,靠着桌子憔悴道,“真没想到那鬼是个奸的……定风波没了,我这条狗命抵给我师父他都不稀罕,怎么着也得弄回点边边角角来,证明我为斩妖除魔努力过……”
顾惊寒扶着容斐的手画符,头也不抬,淡淡道:“努力找死吗?”
玄虚脸色发绿,期期艾艾道:“死是死不了……那什么,顾老大,你看你们这符都画了两包袱了,再多也搁不下了,不然……小弟替你们分担点?”
嘴里不好意思地说着,手却已经摸了一大把符箓塞进了怀里。
容斐瞟他一眼,转了转手腕:“一张一百大洋。”
玄虚手有点软:“回去给回去给。”
顾惊寒抬眼,将一张定神符甩给玄虚,“拿着,你魂魄不稳,善用。”
玄虚美滋滋收了,空手而来,满载而归。只是一说起魂魄不稳,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复杂,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到,眼珠蒙着一层怅惘之色。
将玄虚的神色变化尽数收入眼底,顾惊寒默不作声,继续指点容斐。
如此这般准备了两天,第三日入夜,三人出了长青观,直奔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