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高度虽不致命,但还是摔断了腿,有些脑震荡,人浑浑噩噩的在医院里躺着。
就连最不着调,留恋欢场的阮二叔也深受打击,在得知女儿的事之后跪在祠堂三天三夜,求祖宗保佑女儿平安。
他这辈子也没能给阮家生个儿子出来,只有两个女儿,女儿小小年纪就如此出息他其实很为女儿高兴,没想到……
阮舒回家再见到阮老太太的时候,只觉得她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像是一下子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
她看阮舒时的眼神,恨不得撕碎了她:“这下你满意了?我就知道你就是个搅家精,是个祸害!”
面对老太太的质问,谩骂,阮舒一言不发,毫无感觉,其实,如果这样可以让她心里痛快点,让阮语活生生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她宁愿回到从前的日子。
阮宁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妹妹出腔道:“奶奶,先准备小语的后事吧。”
虽然没有打捞到尸体,但按着传统,该立个衣冠冢。
阮家祖上有规,出嫁的女儿是不能入宗祠的,未成家就先去的后代则视为大不孝,亦不能入宗祠。
阮语虽未出嫁,但按道理,也不能入阮家祠。
可老太太拍板决定,阮语入宗祠,生是阮家人,死亦是阮家鬼。
没有人反对,人已经没了,谁去反对这种事。
阮语因为是未出阁的姑娘,丧事并没有大办,可阮家大小姐飞机坠海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下葬那天很多关系好的世家都来了,季家也来了人。
阮语单位的同事,领导也都来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一位语言天才居然英年早逝。
阮二太太那天出院,瘸着一条腿冲进来,把灵堂上女儿的照片,牌位扔了一地:“我女儿没死,我小语没有死……”
宾客看平日里最是端庄的阮二太太宛若疯妇,可没有人去责怪她,有的悄悄的抹起了眼泪。
这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阮老太太也是提着一口气忍着,如今看阮二太太闹得实在不像话,也顾不得许多,一巴掌上去打的阮二太太清醒过来:“你看清楚你砸的是谁的牌位,踩得的又是谁的照片,你是想让小语走的不得安宁吗?
”阮二太太腿本来就受着伤,头上的伤口也还包扎着绷带,憔悴又虚弱,闻言颓然的跪坐在地上,抬头看着阮老太太:“老太太,我不信小语她这样狠心不要我这个妈了,母女连心,我不信我的小语就这么没
了,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