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也不能抹去了。
那牌子,一定是今年刚换上去的。
也许是乔士妻子的主意,或者是什么别的人的建议,但最后肯定是乔士本人同意了的。
身子深深地埋在出租车软软的坐椅里,志保陷入了沉思。
一心想着与妻子分手的男人,会有心思将名牌换成新的吗,而且还写上妻子、女儿的名字?
“原来如此……”
志保心里终于省悟到了些什么东西。
看来自己对乔士要与自己结婚的话语,过于相信,有些太过痴心了吧。
也许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乔士他压根儿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的吧。也许乔士他说这话只是男人一时的激动,而自己却傻兮兮地竟然信以为真。
“干什么傻事呀……”
志保心里不由得埋怨起自己来,同时终于对乔士与自己的关系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然而这认识,她却并不想告诉乔士。
四
一开始是慢条斯理的,有条不紊的,最后竟急躁地使劲用水冲着自己的身子。志保跨出浴缸,用毛巾擦着身子,举起一只手擦到腋下部位时,突然想起乔士看着她的腋下说的话来:“真白呀,白得都有些发青了。”
记得当时也是在洗澡,乔士的话使志保感到自己的肤色是继承了北陆地区出身的母亲的血统的。
志保一想到乔士的话,不由感到脸上一阵发烫,赶紧逃避什么似的胡乱擦干了身子,穿上内裤,用一件雪白颜色的真丝睡袍将自己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接着又走到镜台前,朝脸上搽了些化妆水和乳液,这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了。
马上乔士的电话会打过来了吧?
这么想着,志保从冰箱里取出冰水喝了一口,想打开电视,又临时改变了主意,摁下了CD唱片的键钮。
唱片还是昨夜一样的那张“竹内麻理亚的歌”,只是今天,志保将音量调得稍微轻了一些,使得流出的音乐听起来更加的优雅。
志保最近特别地喜欢起她唱的歌,不管是爱情的、伤感的,总有一种明快的激荡的感觉。
第一首歌曲刚结束,电话铃便响了起来。
“是我呀。”
也许是隔了一段时间了吧,乔士的声音听上去冷静了许多。
“我还以为你会不在家呢。”
“为什么?”
乔士没有回答,但志保知道,他是想到志保为了逃避他的电话而故意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