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人死后告状的法子。
但她身上杀气极重,不说话也大概能明白她想求什么。
这种往往是家破人亡,无人庇护,被人强掳去做阴新娘的。求的也无非是掳她的人不得好死。
求的人,总希望对方要承受一样,甚至更多的痛苦。她被挖了眼,掳她的人也得遭同等的罪。她如何惨死,对方便该如何惨死。
可这是不可能的,报应也并非如此。
依照丧喜神的规矩,云骇可以插手,但不能太深,只能点到即止。他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尽管“点到即止”落到人间,往往看不出什么结果来。
直到他顺着那惨死的小姑娘往上追溯了几年……
他发现,那小姑娘之所以家破人亡、无人庇佑,是因为她很小的时候,爹娘便被仇人所弑。
而那仇人,恰恰是云骇自己。
她爹娘,正是当年构陷云骇一家的人之一。
如此一来,他不管也得管,而且不能只是“点到即止”。否则,他就成了那小姑娘眼里的“不讲道理,没有天理”。
而那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
后来,不知第多少次,云骇从人间回来,就将自己困锁在瑶宫住处。
他终于明白当初花信那句未尽的言语是什么了——
那些浩如烟海的事,他管了一件,不得不管第二件,然后牵连越来越多,此人的仇人是那人的恩人,这个要杀的,是那个想庇护的,纠缠而复杂。插手太多,迟早有一日,他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不讲道理”。
从他当初杀了那三十一人起,似乎就注定会有这么一天——
他屡犯灵台天规,花信承接天诏,不得不将他贬了又贬,从香火丰盛的喜丧神,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大悲谷山神。
不仅如此,那些香火似乎也能影响到仙都。他在人间没有供奉和香火、在仙都也渐渐门庭冷落。
云骇性情敏感,起初以为是仙人也逃不过势利。或许也有,但后来他慢慢发现,那是一种天道使然的遗忘。
众仙见到他时还认得他,但见不到时,便记不起他。唯独一人似乎不受那天道影响,便是灵王。
当初刚入仙都不久,他问过花信:“天宿司掌刑赦,那灵王司掌何事?似乎甚少听人说。”
当时花信想了想,答道:“司掌众仙所不能之事,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
那时候,云骇很纳闷。毕竟众仙如云,几乎已经囊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