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拿起一把缺了口子的旧菜刀开始剁。
听着院子里传来刀和木墩相撞发出的规律梆梆声,已经穿过来一会儿接受完剧情的靳磊思索了一会儿,打开门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坐在小马扎上干活的女子身边。
“怎么下地了?小心你的伤。”唐秀秀听到响动转头一看,见前几天被她救回来的男人竟然站在身边,她立即放下刀起身紧张起来。
当初在路边发现他的时候,他一身是血,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她央求赶牛车的耿大叔将他抬到车上,拖了回来,小心翼翼的给他清理伤口,敷上自己在山上采的止血的草药,又细心的照料了两天两夜他才活了过来。
好不容易救了回来,可不能再出事了。
靳磊看着面前清秀的少女,感激道:“我的伤好多了,已经没大碍,谢谢你救了我的性命,唐姑娘。”
“没、没事的。”还是第一次有人唤她姑娘,唐秀秀有些不习惯,手在围裙上擦着,脸也有些泛红。
“我姓靳名磊,信阳人。”
唐秀秀抬头看他,微惊。
这几天她也问过他的名姓,可是他都没有告诉她,甚至连话都没与她说过一句,并且对他十分防备的样子。
她也理解,他险些被人杀死,戒备心强也是应该的。
只是没想到他今天竟然这般信任她,名姓和住处都告诉她了。
能让他信任自己,唐秀秀觉得这几天的辛苦没有白费,委屈也没有白受,她笑道:“等你伤好些了我就让耿大叔送你回去。”
信阳就在隔壁,坐牛车大概是三天路程。
“我不想回去了,家里容不下我,巴不得我死。”靳磊慢慢走到院子里一棵桃树下的石墩上坐下来,对她道。
唐秀秀跟过去,惊问:“是你的家人让你受这么重的伤的?”
“是。”靳磊没瞒他,“我是家中庶子,但因祖父器重,要将家业交给我继承,嫡母和嫡出的弟弟不同意,暗中收买了人要杀我。”
唐秀秀自小长在乡野,只听说过大户人家如何如何光彩富贵,却不知原来大户人家竟是这般血脉相残,一时间很是震撼也很是同情靳磊。
她走过去问:“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留在这里可以吗?”靳磊看着她乌黑明亮的双眸期待问。
唐秀秀愣住,好半响才出声,“靳公子,并不是我不愿,而是我们俩无亲无故的,要是你留在我家我怕被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