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飞鸢的话,陆封谨并没有理会。
阿离对他的情谊,经此一役,他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他此时已不知道自己对阿离到底是什么感觉,可他有愧于阿离,却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你被她骗了,陆封谨,她心里根本早就没有你。”
拓跋飞鸢冲到他的面前,一把将他手里的信函夺了过去。
陆封谨脸色一沉,终于正儿八经看着她,但此时看她的眼神,极度冰冷。
“拓跋飞鸢……”
“你连名带姓叫我!”拓跋飞鸢气得眼睛一瞬间又红了,眼泪哗啦啦滑了下来。
他以前,从不会这样叫她,他真的变了!
陆封谨对她的耐性,已经彻底告罄了。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这是真性情,难能可贵呢?
事实上,不过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所谓的真性情,就是刁蛮任性,霸道不讲理。
他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子,放弃了自己珍爱了多年的阿离。
此时此刻,陆封谨心头的悔恨,到达了顶峰。
“拓跋飞鸢,你若是觉得本王的地方,你待不下去,大可离开,本王若是再将你追回来,本王的名字从此倒过来念!”
“你说什么?”拓跋飞鸢气息一乱,怒得一把将手里的信函撕烂,“狗男人……”
“够了!”陆封谨猛地站了起来,一掌拍在案几上。
要不是他之前受了伤,暂时还不能动真气,这一掌,能直接将案几给拍碎。
他瞪着拓跋飞鸢,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在慢慢落在地上。
地上,是那封信函的碎片!
陆封谨气得胸膛不断在起伏:“胆敢撕毁本王的信函,耽误军情,你可知罪!”
“我……”
“来人!”陆封谨一挥衣袖,怒道:“将她关进柴房,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将她放出来!”
“什么?你要将我关进柴房!狗男人,你……陆封谨,你疯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拓跋飞鸢被秦悟押着,往门外拖去。
刚开始她还是不敢置信,即将被拖出门口的时候,她终于相信了。
那个口口声声说会爱护她一辈子的男人,这一刻,彻底成了伤害自己的人。
她一把抓住门边。
秦悟虽然押着她,想要将她拉开并不难,但她的手将门边拉得死死的,秦悟怕太用力,会将她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