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宣正帝摆手。
郭远连忙让内侍退下。
“陛下,这是好事啊……”
至少,康王明白了。
宣正帝叹了口气,“是好事……”
但是……
帝王家啊。
与此同时,卫韫也收到了消息。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叶朝歌望着出去一趟便脸色有些不对的卫韫,目露疑惑。
“没什么,不过是些琐事罢了。”
卫韫未与她多说,寻了个话题岔了过去。
叶朝歌看得出他的隐瞒,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到底是顺着他的意,未曾追问太多。
晚间,叶朝歌睡下。
卫韫期无声息的起身,去到柜子前,打开最下面的抽屉。
根据护四所传来的消息,他的歌儿早晨在他上朝不久,便醒来,从抽屉里取出一方笔墨纸砚,然后在桌前写了许久。
至于写的什么,护四并不知晓。
抽屉里有一方黑枣木匣子,卫韫将其取出并打开,正如护四所报的那般,里面是一方笔墨纸砚。
如此也解释了数日前,她袖摆上的那一点点的墨迹。
卫韫先将砚台打开,放到鼻下闻了闻,味道对得上。
多日来的疑惑,在这一刻解开。
只是,他的歌儿背着他,在写什么?
卫韫并不傻,联想前前后后的古怪,多少有所计较,故而,他的手在伸手那些折好的纸张时,是在颤抖的。
手指触上去的那一刹那,好似指尖被刺了一下。
猛地一缩,缩了回去。
他顿在原地,眼睛死死的盯着匣子里的种种物件。
根据先前自敛秋那得来的,这一方笔墨纸砚是歌儿的陪嫁,而会被放在柜子最下面的抽屉里……
卫韫望着抽屉最里面的首饰。
因为众所皆知,这个抽屉里放着的是些用不上的首饰,所以,没有需要,这个抽屉是鲜少会被人触碰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久了,一直不曾发现这里面多出了一个与金银首饰明显不符的黑枣木匣子!
在原地沉默了许久,卫韫终归还是重又将手伸去了那一叠折好的纸张。
取出压在最上面的那一份,将匣子轻轻的放在地上,展开。
下一刻,熟悉的字迹霍然映入眼帘。
母亲,见字如晤……
卫韫闭了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