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话,小喜如蒙大赦般连忙退下。
待屋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田娴儿松了口气,心下思量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应付苏子慕。
“你若想着随便糊弄我,大可试试看。”
“呃?”田娴儿纠结,这人莫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地连她想什么都知道?
苏子慕幽幽又道:“不久便要离京,太子殿下于我有提携之恩,于情于理,也该去东宫谢恩……”
田娴儿:“……”
这是威胁吧?
“还有叶少夫人……”
“行了,你别说了,我说我说。”
田娴儿被他吃的死死的,很快便败下阵来,咕囔道:“我说还不行吗,你至于如此威胁我吗?”
苏子慕挑眉,眼底萦绕着淡淡的笑意。
若不威胁,她又怎会老实?
打蛇打七寸,苏子慕深谙此道。
过了一会儿。
“你便是在苦恼此事?”苏子慕哭笑不得。
田娴儿垂下小脑袋,轻轻的点了点。
“所以,你方才便是在想此事?”
田娴儿的小脑袋又点了下。
她也很为难好么,一边是不忍二老回乡下受苦,一边害怕美好的婆媳关系最终败在长久一个屋檐的摩擦下。
在没有一个结果前,她本不想让苏子慕知晓,他若是知晓了直接为她做出选择怎么办?而恰恰好那个选择是她拿不准,又怎么办?
只是,谁知道这人贼精,不过就是走了一下神,他便摸准了她的脉!
田娴儿并不知道的是,不是苏子慕贼精,主要是她这人不擅掩饰,心里在想什么几乎尽数表现在了脸上,刚才之时,她就差在脸上写上‘我有事’三个字。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苏子慕将田娴儿抱在怀里,嘴唇触上她的耳朵,言语含笑,其中透着满足和知足。
田娴儿顿住,反应过来后挣扎着从他怀里退出去,“打住,我还没决定好呢。”
什么‘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她又没决定好与公婆长久一个屋檐下,他这么说,好像她已经决定好了似的。
苏子慕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头,“我知道,虽然你未曾决定好,但你能有此念,为夫便很感动了。”
“你这样说,让我很为难知道嘛?”田娴儿瞪着他,给她灌迷魂汤,很犯规的好么,简直就是在逼她倾向于让二老留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