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对视。
孙清扬摇了摇头:“朽木不可雕也,你自己找死,休怪本宫没有救你。”
太后听了这话,却越发觉得孙清扬张狂:“哀家还在这儿呢,你们就在下面嘀嘀咕咕,这是想串供吗?”
孙清扬若无其事道:“臣妾不敢,请母后继续问吧。刚才她不也说了嘛,在臣妾跟前的是益静,益静,你去给母后她们说说,当日究竟是个什么情形。”
益静点了点头,走到殿中跪下回话道:“奴婢益静,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各位主子。”
刚才她随孙清扬进坤宁宫时,已经跟在其身后给众人请过安,这会儿因是单独上前,就再次依规矩报了自己的姓名。
太后问道:“刚才桂枝所说,可是实情?”
益静垂眼答道:“有真有假,并不全是真话。”
何嘉瑜性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太后问你话,还敢如此托大,快些将当日情形禀与太后、皇后知道。”
益静抬眼看了孙清扬一眼。
那一眼中,有无奈,有抱歉,有情非得已,有毅然决然……还有绝望。
孙清扬被她这眼神看得一惊,喝道:“慢着——”
太后的脸越发阴沉:“贵妃这是何意,难不成,你连益静也要恐吓吗?”
孙清扬却没有回答太后的话,只看着益静道:“无论是什么原因,本宫都希望姑姑你所说的,是真话,这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解不开的难题,纵然本宫做不到,皇上他一定可以……”
“够了——”太后喝道,“贵妃,哀家怜你怀着龙嗣,虽然她们都指证你,但仍给你一席之地,礼待于你,你若再这般放肆,休怪哀家不容你。”
刘维拉了拉孙清扬。
片刻之后,孙清扬起身施礼:“母后请恕臣妾关心则乱。”
太后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好生坐着吧,别再多嘴多舌。”
孙清扬再度朝益静看去,益静却已经垂下了头,她那样子,令孙清扬生出不好的感觉来,只觉得她完全是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
她刚才之所以阻止,就是因为益静只要说出对她不利的话,无论太后她们信或者不信,她今日是不是能脱身,益静都只有死路一条了。
就像刚才她给桂枝留生路一样,对益静,这个陈丽妃娘娘跟前的旧人,孙清扬更是有种怜惜,相处的这一年多时间,益静在她跟前处处尽心尽力,从益静的话里话外,她都能够感觉到,益静是那种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