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孙清扬露出一抹笑意:“丽妃,本宫念你尚有人性,且曾为本宫拦过惊马,姑且留你性命。青灯古佛,你好自为之。”
她探身向前:“阿薇,若非如此,你手里害了这么多的性命,即使是念及阿芝的旧情,本宫也不能留你了。”
袁瑷薇闭了闭眼,抬眼望着孙清扬道:“皇后娘娘宽厚,臣妾感激不尽,只是臣妾很想知道,此事,您究竟从何而知?要知道,臣妾谋划许久,几乎动用了在宫里长久以来培植的所有势力,本以为此事天衣无缝……”
孙清扬同情地看着她:“阿薇,你实在太自负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哪里有天衣呢?但凡有两个人知道的,就不能算作秘密。何况,你做的这些事情,涉及这么多的人,如何能够做到不留半点蛛丝马迹?这样的事情,败露不过是早晚而已……”
原来,那一日得知贵妃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因怀孕期间不易动迁,仍然住在丽景轩里的张婕妤,在接到消息后,吩咐人厚赏了给她报信的小内侍。
等内侍走后,她就一直兴奋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她的贴身宫女之一锦真奇怪地问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平日里,她家主子连路都不肯多走两步,说是要保胎安胎,但凡有人走近她三步,就连声叫人站开些,免得冲撞了龙嗣。
甚至从前让她们侍候就寝、更衣、沐浴这样的事情,都不再假手于人,除了另一个大宫女锦春之外,其他人都不让近身,碰到锦春不当值的时候,内衣、中衣从来都是她自己更换。
私下里,她们也议论过,也问过锦春,却一无所获,大家只当张婕妤是过于紧张龙嗣,所以有些神经过敏。
张婕妤挥挥手:“没事,你出去吧,让本宫一个人静一静。”
锦真退出的时候,隐约听到她喃喃自语:“没想到,竟然真的可以——”
锦真当然不知道,张婕妤那一日所见之人,给了她一盒丸药,说是从承欢之后的一个月开始,每个月服一粒,太医诊脉,就会是喜脉。
“你知不知道,一旦皇上殡天,膝下无出的妃嫔,要尽数殉葬?这宫里头,没有孩子傍身,早晚都是一死,别说是妃子,就是贵妃也逃脱不了。你不想死,本宫也不想死,所以,就只能让别人死。现在已经搅乱了宫里头的局势,接下来的一步,就是得有个孩子,这宫里头,已经多年无出,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指望自然地怀上,你只管做出有了身孕的样子,到了瓜熟蒂落的那天,本宫自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