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也是凡人做,哪能除却世俗根?师祖主动上门,结果倒了霉,怨不得旁人,况且有他为例,难道贫僧这个徒孙,还要重蹈覆辙?在贫僧看来,这其实不是坏事,是好事,连师祖都折戟沉沙,其他人自然要打消念头,省得枉送性命,这实乃功德一件。”
北山之虎听得目瞪口呆,道:“还是你们僧人会玩,一张口,黑的白的随意变化,也难得你能说出这些个感悟。”
“感悟本就难得,”信仁和尚却不接话,反而话锋一转,“况且,就是得道高僧来了,见得今日情景,也要有所感悟的,如施主你、如我这小徒,甚至如这位小施主,皆是如此。”说到最后,他指了指龚橙的师兄。
“哦?”北山之虎微微诧异,也不说自己如何感悟,反而看向余下两人,“他们两人有什么感悟。”
信仁和尚就对小沙弥道:“法名,你有什么想法,不如说说。”
那小沙弥合十行礼,低语道:“小僧刚才心境起伏,于佛法上有了一点感悟,这……”
“打住!”北山之虎摆摆手,止住了小和尚的话,“你说这个,谁懂啊?我可不想听和尚念经,容易头疼,你这小和尚真有什么佛法心得,还是等你们师徒回去,关上门自己研究吧……”说着说着,他又朝那龚橙的师兄看了过去,“小子,你又有什么感悟?”
龚橙也转头朝师兄看去。
她的这个师兄,和自己勉强算是有些亲戚关系,所以才能拜入自家学艺,不过其人本身也算有些背景,家里颇有资财,乃是当地巨富。
所谓穷文富武,也只有这等人家的子弟,才能心无旁骛的习练武艺。
“晚辈……”被几人这般看着,这男子颇有几分不自知,但最后还是说道:“晚辈方才见得仙家斗法,又感受到兵家的血勇之意,颇有几分心得,心里有一套拳法雏形,想着回去的时候,梳理一番,看能否有所建树。”
“小小年纪,就要自创功法了?”北山之虎倒是没有嘲讽,反而点点头,“不错,今日这等际遇,是其他人求都求不来的,能活着回去,就足够给子孙后代作为谈资的了,如果能从里面得些收获,更有机会塑造传奇,就是成就一代宗师,也未必不能。”
说到这里,他咧嘴一笑,问道:“是了,一直都没问你的名姓,不妨说一说,日后真有了名气,我也能与人吹嘘一二。”
那男子立刻受宠若惊,拱手道:“当不得前辈如此称赞,晚辈姓薛,单名一举字。”
“薛举?”北山之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