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种事!不是我!我没有!!!”
“行了,”贺洞渊念了声佛偈,“冷静一下。”
佛偈打在灵台,男人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颤抖着说:“抱歉,我喝、喝多了……吓到你们了,真的抱歉。”
这幅样子不像是喝多的,何况身上半点酒味没有。
林机玄压低了声音问贺洞渊:“一般你们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组织规定,身上没挂订单的时候不能随便出手,”贺洞渊答道,“回去先立项,但他身上这种小鬼随便除了也没什么大问题。”
林机玄:“……”
这么迂腐套路的办事流程。
他一时有些无语,上前问道:“你这样持续多久了?”
“什么这样……”
“你不是喝醉了。”
“我没有精神问题!”男人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反应异常激烈,“我很正常!我就是单纯的喝醉了!”
“你身上有枚玉佛吧?”林机玄问得猝不及防,把男人一下子问住了,他惊恐地看着林机玄,“你、你怎么知道?”
“你会这样跟这枚玉佛有关系,”林机玄说,“我相信你不是精神病,我能帮你,跟我聊聊?”
贺洞渊一听佛字,恍然大悟,终于明白那股熟悉的感觉来自哪儿,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一定是那枚玉佛有什么问题。
撞到老本家头上,他冷笑一声。
男人被他这一个冷笑吓到了,缩了下脖子,贺洞渊说:“你住哪儿,我们送你回去,路上慢慢说。”
“不、不用了……”男人仍在纠结,对他来说,眼前这两个人长得再怎么体面也是一个陌生人,哪里能随随便便就把困扰他的事情告诉他们,可心里压着又是一堆让他不断产生负面情绪的东西,每当被这枚玉佛操控的时候,他都恨不得自杀,可清醒过来后,却没有自杀的勇气。
他看过心理医生,说他有严重的精神分裂,这是一个有可能会威胁到社会安全的病症,照理说是必须要强制入院治疗的,但他花钱压下了消息,他不信自己会莫名其妙得这种病。
后来,他私下里找过很多心理医生,都是同样的结论,他开始长达半年的精神治疗,没有任何用处。
他还是能听到有人在黑暗里喘息的脚步声,那一团宛如跗骨之蛆的黑色液体在每一次闭眼之后都流淌在他的世界。
有人在低沉地咆哮着,说他贪财杀人,要他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