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再决定收还是不收,可那厮当时百般哀求我,我瞧着他都快要哭了,不收下他会觉得良心不安,为了他的良心好受些,我才收下的。”
卫韫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理所当然,且脸不红气不喘,一副‘我为什么会收下?因为我收下是为了他好,你不应该怪我,应该夸我。’
叶朝歌:“……”
她悄悄的捏了捏手指。
一直听兄长说卫韫这厮极度不要脸,且不要脸至极,之前,她也曾见识过他的不要脸,但也仅限于不要脸。
此时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极度’,什么叫做‘至极’!
“说真的歌儿。”
卫韫突然严肃了起来,“我希望你能留下此书,你身边的妖魔鬼怪太多,有此书也能多一份防备和保障。”
叶朝歌沉默不言,兄长也是此意。
停顿片刻,卫韫又道:“当然,这只是我们的想法,关键还是看你,不论你怎么决定,我听你的。”
闻言,叶朝歌长长的出了口气,“无功不受禄,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且让我再想想吧。”
虽说,承曦打着赔罪的旗号,但早在之前,他们便两清了。
卫韫点点头,不再多言。
他很清楚,她有着自己的原则。
正如之前,不论是卫成,还是承曦,依着她的聪慧,怎会不清楚他们的心意,可她依旧与他们保持着安全距离,甚至,不曾与他们沾染上半点。
他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何,也知道,她的原则和底线,所以,承曦所赠的这本书,对她来说,是重担,也是负担。
像她说的,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这一晚,内室的光,一直亮到子时才熄。
次日一早。
叶朝歌起身后吩咐刘嬷嬷:“我记得有株吉祥如意刚发了新芽,待会您送去给兄长。”
清明苑。
叶辞柏望着桌上,以天蓝釉花盆盛栽的吉祥如意,笑了。
……
驿馆。
承曦正在用早膳,扶芯拎着裙摆跑了过来。
双手用力的拍在桌上,“小叔,我不管,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
“什么?”
“自然是更改议和条件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明明大越皇帝都同意了啊!”
承曦放下筷子,“说起此事,我还未找你,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忘了我们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