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紧祁氏的手,感慨道:“你真的不同了。”
祁氏笑而不语。
她自己何尝不知自己变了,经历了这么多,怎会不变?
人啊,并非是一成不变的。
郑芸今日过来,一是为道谢致歉,二是为辞别。
她明日便要带着陆恒前往祖地。
祁氏带着她与叶朝歌一起去了旁边的小厅说话。
“你想好了?”
郑芸点点头。
“此次一别下次相见不知何时,不论我到了哪里,我皆遥遥为你祈愿,吉人自有天相,你的福气才刚刚开始。”
郑芸握着祁氏的手,郑重赠予最深切的祝福。
事到如今,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祁氏叹了口气,看得出好友的坚决,但还是忍不住确认:“真的要走吗?”
“不走能行吗?我这一生啊,仔细算来,其实还真是够失败的,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带着他离开这里。”
丈夫丈夫形同陌路,儿子儿子为了一个女子抛父弃母。
怎是一个失败能形容。
听出郑芸的落寞和苦涩,祁氏回握她的手,轻声说:“别这么说,人只要好好的便比什么都强,你之前一直劝我看开点,怎么到了你自己身上便看不开了?芸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日子总要过下去,而且,这些年来,你所惩罚的,可不只是你自己啊。”
她们二人,自闺中时便结交为友,多年来一直亲近非常,当年伯恩侯府所发生的事,她怎会不知情。
郑芸是个什么性子,她又岂会不了解。
带着陆恒离开,说是为了陆恒,可她很清楚,郑芸的离开,还有别的因素。
当年她便说过,若不是为了儿子,她早去了庄子上。
虽说时过境迁二十多年,可她太了解郑芸的性子了,事情已经过去,可这件事在她心里却是半点也不曾过去。
郑芸笑笑,不欲在此事上多言。
祁氏还想说什么,可到底顾忌着女儿还在,不好多言,最终千言万语,尽数化为一声幽幽的叹息。
郑芸知道好友心中所想,只是她不想提,便装糊涂,既然装了这么多年的糊涂,继续装下去便是,她驾轻就熟的岔开话题。
“朝歌。”
“芸姨。”
郑芸握上叶朝歌的手,“你这孩子,从第一眼见到,芸姨就喜欢,不知为什么,那时候芸姨就突然觉得,你我娘俩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