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ZHE实周晓璐果然得了白血病,应该是家族遗传,因为她的外婆就得这个病去世的。
那样年轻的花一般的生命,还没来得及绽放就已经凋零,葬礼的时候男男女女许多同学都泣不成声。
他也在哭,当时完全不觉得一个男子汉流眼泪有什么丢人的。从小到大的感情,十来年的朝夕相处,如今那个人突然就从生活中消失了,再也见不着了,化作尘土青烟,就这么消失了。可是只有一个人例外。从头到尾,程浩都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脚,他的面前就是白色的花海,怒放的白蔷薇和他的脸色差不了多少,可他只是沉默,一言不发地沉默,眼睛盯着某个方向仿佛出了神,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时钟的秒针仍在滴滴答答地跳动,长久的安静之后,聂乐言才轻声开口,像是害怕惊动了什么,又似乎是在叹息:“所以后来,程浩就得了抑郁症,对吗?”
“嗯。”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严诚才陡然惊觉,原来程浩对晓璐的感情竟有那么深,深到用封闭自己的方式来麻痹痛觉。
他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事,为没能及时察觉到好友的情绪症状而自责,他甚至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也想不到,那种少年的爱恋,原来同样也能惊心动魄,刻骨铭心。
“你知道吗,其实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和晓璐很像,倒不是五官像,而是某种感觉。虽然她从小也很漂亮,一直都是班花校花,就连最后生病了,在我看来仍然没有哪个女生可以比过她。你们最像的地方是笑容,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像极了。”同样的温暖,如黑夜中的一汪春水幽幽漾着波光,眼里仿佛倒映出璀璨的星芒。
聂乐言愣了愣,才勉强一笑:“是吗。”想想又问,“你说,她会拉小提琴?”
怪不得……多年前的那场文艺汇演之后,那个清俊的男生站在礼堂前,见到她似乎微微有些差异,然后抿唇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直视着她说:“没想到你除了牌技好之外,小提琴拉得也那么漂亮。”
一贯有些倨傲的面孔却在那一刻带着暖意,眼神明亮闪耀。
他主动借伞给她,说:“拿去吧。”
或许那时候,他只是因为看着她而想起了一位故人。只是因为她们很像,所以才和他有了日后亲近的交情。往日的场景如电影重放般一幕幕浮现出来。
他背着他走过常常的林荫路。
他在生日宴的酒后几乎亲吻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