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讽之意,当然他不满的只是燕秦装傻,还要对自己下这么大的力道。
这话落在燕秦的耳中,只是他皇帝哥哥的多疑。
掌权者思虑的东西过多,多疑的毛病只会随着时间增长而不会减少。
燕秦并未答话,只是安静地看着蔺绥。
这相比较他往日粘人小狗的模样可谓是判若两人,加上他这受伤凄惨的模样,幽幽烛光里,让人升起怜惜和恻隐之意。
可惜他这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他眼巴巴望着的人心冷如铁,不见一点柔软。
蔺绥敛眸,神色难辨道:“那便好生修养着吧。”
眼见蔺绥就要转身离开,燕秦顾不上其他拉住了他的衣袖。
蔺绥低头看着他,见他露出一副怯生生的无助模样,心里一阵默然。
怎么还是原汁原味?
这股茶味儿已经深入骨髓了是吗?
燕秦是不是太投入了一些?
蔺绥有些恍惚,开始怀疑到底是自己记忆出了问题,还是燕秦残魂融入出了异变。
“皇兄,我仍然觉得这是大梦一场,心里很不安定……太……皇兄留下来陪陪我吧。”
燕秦那口型本是想说“太子哥哥”,但又硬生生改变了。
现在不能装疯卖傻,就不能像以前那么直接扑到蔺绥身边撒娇了。
燕秦心里可惜,可谓是有得必有失。
旁边的宝酥已然是训练有素没有露出半分破绽,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她正在努力的掐着自己的掌心,避免搞砸主子的表演。
“像从前那样便好。”
燕秦这样说着,一边麻利地从床上下来。
毕竟他是脑子撞了,又不是手脚断了,身手灵活。
屋子里还有宫女太监,燕秦不要脸蔺绥还要脸,这场面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皇帝有什么特殊癖好,要和皇弟玩这种东西。
“行了,脑子都磕了还动什么,你们都出去。”
宫人福身,一水儿退了出去。
“朕记得你是几岁大时便烧了脑袋,怎么如今瞧着,好似和常人无异?”
“兄长不喜欢我这个模样吗?”
燕秦满脸惴惴不安,看起来离“正常”两个字所去甚远。
“兄长可是答应过只要我乖,便会让我在身边陪一辈子的,可不能因为我不傻了就不作数,天子一言九鼎。”
燕秦执起了蔺绥的手,贴在了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