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工作忙,一边跟她聊着,一边回复手机信息,朋友们唱歌唱得起劲,他头也不抬,直到话筒传到一个女孩儿手里,温柔的嗓音响起。
周礼没有抬头,他只是放慢了回复消息的速度,回复完一条,他撂开手机,弯身拿起茶几上的饮料,直起身的时候,他目光像是不经意地带过了个女孩儿。
齐舒怡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顺着他一掠而过的视线,看向了他朋友的女友。
他朋友的女友坐在长沙发尽头,他们坐在贵妃椅这头,两边隔着远的距离,这距离是人刻意的。
离对方远,又是看清对方的好视角。
在温柔歌声即将收尾时,齐舒怡问:“你喜欢她?”
齐舒怡想,他或许会否认。
周礼握着饮料杯,瞥了她一眼。
齐舒怡又:“她是你朋友的女朋友。”
周礼扯了下嘴角,重新看回女孩儿。
也许是灯光过于昏暗,也许是周遭过于嘈杂,周礼的眼神在齐舒怡看,像带着一种隐晦的压抑和‘逼’人。
她听见周礼淡声:“嗯,不用提醒我。”
齐舒怡沉默,她又一次推翻了自己,周礼不是过于淡薄。
井盖压在他心口,淡薄的是井盖,一旦井盖挪开,底下或许是难见底的深沉。
天之后,齐舒怡没请周礼吃饭,也没再见过周礼。
菜已经择到了底,林温的手上都是绿‘色’的菜汁,她停下了动作。
齐舒怡笑笑:“啊,菜都择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可洗了?”
“嗯。”林温搬筐,齐舒怡在边上给她帮忙。
林温边想心事边洗菜,齐舒怡也不再说话。
等菜快洗完的时候,林温忽然问:“你什么会跟我说这么多?”
齐舒怡说得太多,而她不像一个多嘴的人。
齐舒怡甩了甩菜叶上的水,:“可我希望你们有始有终?”
她不会感情里的卑微者,可是她希望,曾经占据她青春的少年,有一段真正美满的人。
林温看向齐舒怡,第一次细细打量对方。
半晌,她才点头笑:“谢谢。”
过了一会儿,林温又问:“对了,周礼的爷爷‘奶’‘奶’去了哪里?”
“他们去了港城,之后应该会去国外居。”齐舒怡,“他爷爷‘奶’‘奶’说周礼会跟他们一起去,去国外从头开始哪有这么容易,周礼在国内做主持人做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