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爱惜,花瓣没沾染上泥土。
草腥和鱼腥味交织在空气,雨水浇入池塘,泛起波浪,水面映照的轮廓除了她,又多出一副,她俯身,手一划,水纹荡来荡去的,轮廓也扭曲着。
“二公子,我帮您撑伞?”
“我自己撑。”
男人音色低沉,接住侍者的伞。
梨园的物品件件是道具,不唱戏了,摆设在包厢,提供给客人玩。
席迟徽手中的伞是鸦青色的油布,像一滩青墨泻在上面。
沈汐一动不动蹲在岸边。
“三婶!”周坤叫她。
风吹得包厢门一开一合,席靳深端坐在正南方,目光始终追着她,怕她失足落水,滑倒。
沈汐迈上平地,丢竹竿的一霎,树叶洒下倾盆大雨。
溅在男人的伞檐上,斜射向她。
青石板阶,木廊,灰白的瓦砾。
席迟徽举着伞,朝石拱门走去,越走越远,越走越孤寂,长身玉立,如同画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