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倪红一锤定音,“打扮像民工,气质不像。”
“佟大怕咱们下黑手,雇了保镖?”
“兴许不是保镖。”她眯眼,“是便衣警察呢。”
“佟大砸死了沈晋平,他自投罗网蹲大狱吗?”
倪红视线一动不动追踪着席靳深,“广和集团的幕后是席延章和席迟徽,现在席靳深掌握了线索,他在省里有威势,各部门一定配合他调查,大开绿灯。佟大没有自首,不排除席靳深利用他,钓我们。”
保镖抱有一线希望,“佟二蠢,佟大办事有脑子。”
“他的脑子在席靳深面前,不够撑一回合的。”倪红有数,席迟徽从不担心席璟,担心席靳深。
席璟循规蹈矩,没有乱七八糟的花招,很容易应付。
席靳深这个人行事风格毫无规律,表面成熟沉稳,实际上思维有逆鳞,反骨。
他认为有意义的,不服从命令也要大干一场。
老张不止一次罢免他,架空他的权力,磨一磨他脾气,结果他没服软,老张服了,索性任由他了。
席迟徽和他,于公圈子不同,于私更避嫌,没正式博弈过,因为沈晋平一案,去年刚交手。
他输多,赢少。
但输了不久,他又绝处逢生,反戈一击。
侦察不是讲运气,是讲真本事,真眼力。
他时不时地翻盘,席迟徽完全琢磨不透他这潭水的深浅了。
席靳深驾驶电三轮停在土坝口,佟大跳下去,跑向草棚,龇牙咧嘴埋怨,“倪总,咋约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保镖二话不说先搜身,“在哪儿雇的三轮车?”
“东区,老铺街。”
倪红瞥席靳深。
底层工人的身材大多精瘦黝黑,指甲长,掌纹和缝隙有泥,这位的身板魁梧宽阔,头发乌黑浓密,指甲盖修剪得短而整齐,手虽然糙,不是干活儿的糙,是训练、持兵器,日积月累的那种糙。
象征的不是风霜疾苦,是履历身份。
“多少车费啊。”
“三十一块五毛。”
倪红嗤笑,“四十公里,三十块钱,电费,磨损,人工,他赚什么呀?”
佟大一愣。
的确是赔本儿的买卖。
“你是什么人!”保镖呵斥,“摘下帽子!”
“男模的胚子,当官的架子,在冀省,要貌有貌,要地位有地位,只有席家的大公子和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