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玺公馆,不是和你提过吗,你答应了。”席迟徽含了笑意,笑却不达眼底,似乎她反驳,他会蓦地爆发。
爆发一场惊天动地的雪崩。
他克制多久,隐忍多久,雪崩就有多么巨大的杀伤力。
淹没冻死她。
何况她确实答应过。
“姚姨在老宅,不留下照顾她吗?”
“二房习惯了各过各的,母亲不需要我们照顾。”席迟徽蹭掉她手里粘腻的汗液,也清楚她紧张出汗的缘故,他不露声色,不揭穿,不生气,温和体恤,“春节,中秋,父亲和母亲的大寿,清明祭祖,这些日子回老宅。”
沈汐扯出一丝笑,下意识瞥一旁的男人。
席靳深背后是绵延的灯海,瞧不真切他。
依稀是煞气腾腾,寒意凛洌。
她心脏抽紧,像是一根粗大的铁线,在反复厮磨,磨出血渣。
一定有什么人踩了席迟徽的痛处,挑拨了这段关系,勾起了他的多疑。
不能雪上加霜了。
太刨根问底,捅破了窗户纸,自己不付出真格的,这一关没法过。
索性逆来顺受,让他一时开不了口,无从发泄,维持局面。
“老三,以后想二哥和二嫂了,欢迎你去碧玺公馆,你折腾我,我不怪你,我们流着席氏家族的血。”他揽过沈汐腰肢,扶她上车,关好车门,重新和席靳深面对面,“中盛集团的俞总点醒了我,是我先对不住你,事已至此,二哥心中有愧。”
席靳深缓缓攥拳,攥得发青,发白。
良久,他松开。
掌心烙印着密密麻麻的指甲痕迹。
“我定制的婚纱下个月从法国空运到冀省,是霍太太和王太太共同参考的款式,女人了解女人的心思,沈汐很喜欢,我母亲待她也好,比纪姨的态度强得多,你安心吧。”
席迟徽笑容愈发放大。
他儒雅,温润,不似席靳深,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凌厉霸气,纵然炫耀什么,得意什么,也不显。
搁在中控台的手机屏幕这时亮了,来显是赵凯。
他火急火燎地通知,“追踪器的信号丢了。”
席靳深眯眼,审视席迟徽。
后者泰然自若,扬眉。
没有把柄,没有漏洞。
新世纪不是达官显贵经常光顾的酒楼,是专供新中产人士的寿宴、婚宴、年会聚餐的大流量场所,主打小资,氛围,性价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