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舒适的办公椅上坐好,将最紧急的文件拿来放在眼前,翻开后垂眼看,手却伸向桌面的座机,长按一个按键。
只听哔的一声,容湛的声音传来:“纪总?”
纪沧海:“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
不过几分钟,纪沧海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容湛走了进来。
容湛走向办公桌,关切地问:“纪总,您的易感期结束了吗?身体有不适的地方吗?”
纪沧海没有立刻回答,拿笔在文件上自己看到的地方画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来。
纪沧海的眼眸极冷,似有化不开的三尺寒冰,他问:“你在调查什么?”
容湛心里一惊,背脊瞬间起了冷汗。
他去城中村打听凌云帆消息的事情被纪沧海知道了。
“我……”容湛抿紧唇,半天才慌张地挤出一句话,“我没有恶意。”
纪沧海垂头边继续看文件边说:“我知道,如果我觉得你有恶意,就不是只和你谈话这么简单。”
不再被严厉的目光直视,这让容湛稍稍放松了些。
容湛思索措辞,片刻后说:“如果有太多未知事,会让我应付不过来,您知道他的手段,他虽然身在海外,但不代表他没有在注视我们。”
纪沧海身子一僵,随后他缓缓抬手抵住额头,不耐烦地吐了口气。
容湛:“所以您和凌云帆……”
纪沧海打断他:“这不是我要向你汇报的事。”
“我只是想帮您。”容湛焦急地解释,“我一直很感激您,四年前要不是您……”
纪沧海再次打断容湛:“你还是想想怎么帮自己吧,如果我哥回国,你看到他,真的能甘心吗?”
容湛:“……”
他低头,对于这个问题,他心里根本没有确切答案,只有满心对自己懦弱无能的厌恶。
便是这时,容湛手机响起铃声。
他想不到当下会有谁给自己打电话,面露疑惑地将手机拿出,却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容湛跌跌撞撞往前走了一步,手扶着办公桌才能站稳,然后身子微微发抖地接起电话。
纪沧海发现了容湛的不对劲,心里登时涌起不安。
挂断电话后,容湛看向纪沧海,眼全是绝望:“他预计下周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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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上完课的凌云帆走出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