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们回京。”萧勉声音嘶哑。
绉隆安闻言沉默了片刻,才道:“也好,我这就让人去寻,只是萧公子,此去京城恐怕不会安生。叛军已经打到了宁阳,这一路上万一遇着了……”
“遇着又能如何?”
萧勉满目寒芒,“他们真当我盐帮是吃素的吗?”
他们的确是江湖中人,门阀比不得京中权贵,也不敢与大军对敌。
可只要在水道之上,谁能奈何得了他们?况且若真惹疯了他们,拿不下大军,可若只想杀几个人,谁能拦得住?!
“我会绕道怀豫,先解决了萧遂,然后扶灵入京。”
“子嵘生前的帐我还没跟他们算,如今他已经走了,谁要是再敢扰他安宁,我要了他狗命!”
……
萧勉替两人收敛了尸骨,出荆州的时候绉隆安亲自去送的,听说棺材里躺着的是京中来的钦差大人,还有原本来荆南替她父亲收敛尸骨,厚葬那些守城将士的前荆南知州苏宣民的女儿。
两人和当初入京告御状的那些荆南百姓,一起死在了码头那场爆炸里。
原本闹的沸沸扬扬的荆州城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萧勉运送棺木前往码头那天,许多人都围在附近,望着被人抬上了船的漆黑棺木,所有人都是忍不住戚戚。
“苏大人他……真的做了那些吗?”有人忍不住问道。
如果他真像传闻所说那样,那他当初怎么会曝尸荒野,他妻女已经入了宣平侯府,苏阮更是受封了县主,享了尊贵,她怎还会千里迢迢的赶来荆南?
这一问,问住了所有人。
他们大多都经历过荆南那场天灾,甚至亲眼看到过苏宣民带人守城时的惨烈,那原本文质彬彬,儒雅瘦弱的男人,浑身浴血的守在城门处。
听说那位苏小姐在宫门前的雪地里跪了整整四个时辰,险些跪断了腿,跪丢了命,才换得皇帝替荆南旧案昭雪,若当初苏宣民真做了那些。
她怎么还敢来荆南?甚至死在了这里……
“我,有些不信了。”
“我也觉得,其实苏大人挺好的…”
“是啊,我还记得那会儿苏大人和苏夫人感情好极了,两人成婚多年却依旧跟新婚的小夫妻似的,凡外出时苏大人总会扶着苏夫人,轻声细语的待她像是个小姑娘。”
“他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妻子去讨好宣平侯?”
苏夫人的确长得美,凡是见过她的,都能拍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