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绸一样柔软的乌发顺势流淌而下,蜿蜒到了卫长庚的手臂上。
冰雪般凉滑的触感,却烫得他双手一僵,本能地就要缩回来。
慕云月却是先一步将脸凑到他面前,鼻尖就顶着他鼻尖,樱唇呵气如兰,“那恒之喜不喜欢?”
边说,指尖边大胆地一拨。
那一刹那,天雷勾地火。
卫长庚瞳孔都缩了起来,浑身血液似也在这一刻沸腾到了极点。
慕云月也知自己这次的确是大胆过了头,动完那一下,她便赧然缩回手,调开视线,启唇想说一句:“天色不早了,睡吧。”
却是被他抓住手腕,强行放了回去,让她继续游戏。
清冷谐谑的声线被熏香裹挟,变得喑哑难当,徐徐萦绕在她耳边,虽还极力压抑着,里头的炽热却已灼得她冰肌泛粉:“再来。”
慕云月心跳都快了不少,想收回手,却是连一只手也被他抓了去。
男人和女人的手大小对比鲜明,慕云月只能他宽大的手掌中探出一点小小的指尖。指盖上还染着丹蔻,衬着他深色的裤料,更显娇弱可怜。
慕云月整个人都红了个透。
虽然之前,她也见识过他放浪形骸的一面,可似眼下这般放纵直白,她还是第一次见,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无情无欲、不近女色的绍干帝吗?
卫长庚也看穿了她心底的想法,有些被气笑。
可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故意把他撩拨成这样,还反过来怪他意志不坚,可有什么办法呢?
他到底近不近女色,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而那些个漫长而孤寂的长夜,她在自己梦中究竟是怎样娇媚的模样,也只有他才知道。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尤其是对她。
而如今,这些梦也终于要实现……
卫长庚滚了滚喉结,血液似又热了一分,全身精力都集中到她指尖的柔软上。
手法虽还有些生疏,但也足够叫他魂销,他眸色越发深浓,宛如打翻的浓墨。
长指闲适地拨弄她颊边的乱发,仿佛在拨弄一张上好的古琴,出尘脱俗,人却倾身附在她耳边,喑哑又放肆地说:“阿芜这般勾人,叫我如何忍得住?”
温热的鼻息尽数喷洒在她耳廓,还带着适才合卺酒的淡淡醇香。
慕云月从耳朵尖儿直烧红到脖颈,锁骨都浮起了清浅的粉,仿佛吃醉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