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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罢,”荆白玉道:“厉太傅,可要随朕去见见宗正?”
“但凭陛下吩咐。”厉长生恭敬的说道。
那面宗正了一会儿工夫,就听到内侍的声音,新皇荆白玉快步从内殿而出。
“咕咚!”
宗正行了大礼,双膝一曲跪在荆白玉面前,立刻哭天抢地,道:“陛下啊!陛下!”
“陛下切莫被奸人迷惑了双眼啊!”
“如今朝廷内外已然混乱不堪,只等着陛下您平息拨乱啊!”
“那佞臣厉长生蛊惑陛下不成,竟是……”
宗正又是哭又是喊的,一副老泪纵横模样,言语说了一半,突然之间卡了壳,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抬着头。
只瞧新皇荆白玉从内殿走出,身后竟是跟着一人,不是太傅厉长生还能是谁?
宗正万万无有料到,自己这背后告状的,竟是告到了正主面前来。
宗正被自己的眼泪鼻涕噎了个够呛,心中打鼓一般,还摇摆不定,当下有点慌神儿,不知自己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荆白玉冷笑一声,道:“怎么的?宗正怕是还有话没说完,继续说,朕听着呢。”
“陛下……”宗正眼瞧着厉长生“小人得志”,永远胜券在握的样子,心底里一股股的火气喷涌而出。
宗正着实忍耐不住,铿锵有力的说道:“陛下!请听卑臣的死谏之言!厉长生迷惑陛下已久,串通其父造反,欲要颠覆我大荆!实乃是罪大恶极啊!陛下请您看清厉长生的真面目!”
“对!对!”
“丞相!恐怕便是因着得罪了厉长生,才会被陷害,坠入了圈套,昨日才……”
“够了!”
荆白玉呵斥一声,打断了宗正喋喋不休的话语。
荆白玉面无表情的注视这宗正,道:“怎么?经过昨日宫宴上的事情,宗正还觉得丞相并无过错?乃是旁人陷害?”
“这……”宗正也是一时说错了话,现在想来懊悔不跌。
丞相昨日竟是污蔑新皇并非大荆皇室血脉,乃是一个侍卫的野种,这可是砍十次脑袋也不足够的大罪过。
宗正连忙道:“陛下!卑臣不是这个意思,卑臣只是一时说错了话……”
荆白玉道:“朕知了。宗正怕是近些时候,过于疲惫,所以才会一时说错了话。那很好啊,是朕之前不知体恤宗正。眼下朕便给宗正一个沐休的机会。”
宗正心中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