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发愁了。”
“……”
唐喆学彻底服气。两相比较,林冬的大腿抱得远不如罗家楠瓷实,林冬这撑死了是面子上的事儿,可罗家楠一句话就是真金白银呐。老方同志再清廉也是清廉自己,单位的钱当然越多越好,谁家领导看米缸见底不得抓心挠肺?林冬每年报预算的时候还得跟上头撕几个来回呢。
环顾四周,看看那些都得靠工资过日子、一日三餐尽量蹭食堂的同僚,唐喆学心里多多少少得到点安慰,又暗搓搓问:“祈老师到底有多少家底?”
林冬耸肩:“我问过他,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信托公司给他的钱每年都在涨。”
“这玩意还不是恒定的?”
“不是,有投资增值,不然跑不赢通货膨胀,现在的一万块钱和三十年前的一万块钱怎么比?。”
“越说我越晕。”唐喆学一脸迷茫。
“这事儿你们得问我,我能讲明白。”明烁放下托盘,坐到林冬旁边的空位上,挤入他们的对话:“祈铭的信托基金不光有钱,还有托管的资产,像公司股份、有价证券、土地房屋、珠宝首饰和古董名画,这些都会增值,出租还有租赁收益,你看他给咱单位买设备,凭什么买?信托公司不会给他批额外的钱以个人名义买这些东西,那样钱很容易败光,但可以用信托账户里的钱买下来租给咱单位。”
唐喆学头回听说这种操作,诧异道:“租金多少?”
明烁竖起一根手指:“一块钱一年。”
“……信托公司是冤大头?”林冬同感疑惑。
“当然不是,差额祈铭自己补,打个比方,一台设备本金两百万,租约十年,租金市场价一年三十万,十年后设备所有权归属咱单位,但实际上咱单位每年只需要出一块钱,然后信托公司会从该给祈铭的钱里扣掉那二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明烁夹起雷打不动必吃的烧麦咬了一口,咽下后继续说:“反正对信托公司来说,不过是左手倒右手,他们只要保证资产增值,按条款履行合约即可,至于是谁给钱,他们管不着。”
说到底冤大头还是祈铭,唐喆学和林冬挑眉相视。所以祈铭是有钱,但又没有看上去那么有钱,为了满足自己上班花钱的爱好,也得分期付款。难怪罗家楠天天操心媳妇儿败家,是得操心,万一哪天贷款还不上了,他还得跟着上征信。当然祈铭不用发愁还不上贷款,只要信托公司不倒闭,到日子领钱便万事无虞。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林冬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