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的话,她都听到了。
新越异动……
她对国事,虽不甚了解。
却也知道今夜,赫连远一走,便不会再回了。
从承乾宫寝殿到御书房,有一条长长的甬道。
甬道幽长,深夜之时,便是两侧燃着灯柱,却仍旧一片幽幽之色。
赫连远身姿昂藏,脚步略快的行走于甬道之中,在距离寝殿一段距离之后,他忽地停下脚步,猛地回身便是一脚!
朗月见状,眸光一闪,刚要躲开,便又生生顿住了身形,任由赫连远狠狠的踢在他的肚子上。
痛意袭来,他紧咬了牙,整个人捂着肚子跪下身来,一脸震惊的看着赫连远:“皇上……”
“难得,你还知道朕是皇上!”
赫连远哂然一笑,面若寒霜的睇着朗月,与他四目相对,眸波冰冷:“不要再挑战朕的底线,否则不管你是谁,朕都对你不客气!”
朗月闻言,瞳眸一缩,但是很快便垂眸声道:“奴才不知皇上此言何意?”
“别跟朕装傻!”
赫连远眸光凛冽,怒视着朗月,“朕问你,皇后呢?你不是说皇后娘娘来了寝殿吗?别跟朕说你看错了,皇后身怀六甲,是个长眼睛的就不会看错!还有寝殿里的焚香,你休要告诉朕,是如烟所为,她还没有那个本事!”
朗月闻言,脸色晦暗,紧咬着牙关说道:“皇上,您莫要忘了,皇后她是……”
“朕从没有忘!”
蓦地,沉喝一声,打断朗月的话,赫连远语气坚决道:“她的事情,朕自有决断,你若再敢擅作主张,休怪朕翻脸无情!”
“……是!”
朗月紧咬牙关的动作,使得他脸上的疤痕,十分的狰狞,在极力隐忍之下,他虽仍旧心不甘情不愿,却到底还是应了声是!
“哼!”
赫连远冷哼一声,拂袖转身,快步去往御书房。
幽暗的甬道上,朗月佝偻的身影,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极力忍着怒意,不停的颤动着,显得格外诡异!
彼时,仁和宫中。
云紫璃久等赫连远不到,便差了杏儿到承乾宫打听。
听杏儿说,赫连远似是有紧急公务,正在承乾宫大殿召见一众臣等,靠躺在榻上正在看书的云紫璃轻嗯了一声,便再不做声。
杏儿见状,将唇瓣紧抿成一道直线,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云紫璃抬头,看着杏儿一脸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