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方才起筷用膳。
膳间,祁氏想到什么,停下动作,问儿子,“方才你那话说的对,所有事的根由都在叶庭之的身上,若不是他的话,何来这些污糟事,柏儿,他和金家勾结一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安排?”
“白日我还同妹妹说过明日开始,只是……”
“莫只是,便明日吧,早解决早利索,省着夜长梦多再闹出什么变故来,就让你那个爹,在里面老老实实的……唉,度过余生吧。”
人啊,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相应的代价。
任何人也不例外。
叶辞柏没想到母亲会这么果决,略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眨眨眼。
祁氏自是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只是到底没有多言其他。
她知道,不论在老父,还是儿女的眼里,她还是以前的那个女儿,母亲,软弱无能了快半辈子了,一朝想通,莫说是老父,儿女,便是她自己有时候也有些不敢相信,甚至产生自我怀疑。
这真的是她吗?
不论如何,这的确是她,这或许就是姨母说过的,重新活过。
至于老父和儿女,便让他们慢慢适应吧,毕竟,自己开始也不适应。
“不过……”
“恩?”
祁氏沉默着斟酌了下用词,对叶辞柏说道:“他始终是你的父亲……”
“娘放心,儿子始终都记得这一点。”
如果没有记住这一点,当时在福禄苑,他早就一拳打上去了。
所以,他一直清楚记得并知道,他始终是他的父亲!
不过。
母亲终归是母亲。
心软,不对,现在是良善。
用过膳,叶辞柏并没有急着回去,他怕祁氏胡思乱想,一直在青荭苑陪了很久。
从青荭苑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刚回到自己的院落,便听下人说,田伯来了,在小厅已经等了有一会了。
小厅。
“孙少爷,您回来了。”
叶辞柏对他点点头,“田伯,可是妹妹那边传来了消息?”
田伯笑笑,“是的,不久前,属下派去保护孙小姐的人传来消息,孙小姐已经到了郴州,并在郴州的客栈落了脚。”
“追上卫韫了吗?”
田伯摇摇头。
叶辞柏见状说道:“也是,哪这么快呢,罢了,田伯,吩咐下去,在追上太子之前,让他们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