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维琳宽解道:“她是听了菩萨点拨的,此生受此磨难,来世投胎,定是一个好人家出身。”
李周氏也是信佛的,听了这话,到底擦了擦眼泪:“她很虔诚的。”
难过归难过,想起陶家好几个落了大牢,李周氏皱着眉头道:“夫人,陶家根基在那儿,还是早点审了,以免夜长梦多。”
楚维琳笑着谢了她的提醒。
江谦正式出了大狱,楚维琳替他准备了干净衣服,让舅父梳洗沐浴,又跨了火盆去了晦气,这才坐下来一家人用了晚饭。
这一回牢狱生活,江谦感慨颇多,可牢中苦闷的话,不好当着外甥女的面说,免得让她埋怨起了丈夫,就只是笑着和常郁昀吃了几杯酒。
这厢团圆饭吃得尽兴,陶家那儿,却是乌云密布。
陶七姑娘从水中被救上来之后就病倒了,怏怏躺在床上流泪,她自作主张一般的行为让陶老太太都呵斥了她几句,可她反倒有些踏实了。
祖母还会训斥她,这个家中还有长辈们顶着,她就不用害怕。
可今日下午,听到前头乱成一片,官差们冲进来带走了好几个叔伯兄弟,让陶七姑娘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她心急火燎地让人去请陶八姑娘来。
见陶八亦是神色紧张,陶七姑娘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之前,之前明明陶八是那般镇定的,一遍遍告诉她,老祖宗那儿说了陶家不会有事,她那么相信,可此刻,陶八也要挺不住了。
陶七拽着陶八的双手痛哭,陶八姑娘叫她哭得心烦意乱,再不似从前一般和颜悦色,转身便走了。
陶家那儿的动静,楚维琳自然不晓得。
可翌日下午,一张名帖递到她手中时,她有些了然了。
还是那手秀气漂亮的簪花小楷,这一回,落款不是陶大太太,而是陶八姑娘的名讳了。
既然来了,楚维琳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请了陶八姑娘进来。
花厅里,陶八姑娘站得很拘束,一张瓜子脸绷得紧紧的,双手垂在身侧攥拳,听见脚步声,她一个激灵转过了身,怔怔看着楚维琳。
茫然、不解、愤恨、惊恐,这些情绪充满了她的眼睛,与前回相见时的四平八稳相去甚远。
楚维琳一下子明白了她的心情,她在彷徨。
原本以为一切了然于胸,原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可突然之间就天翻地覆,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的“经验”再也派不上用处,她也不知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