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祁镇接到傅汐媛电话是几乎要被吓傻了。挂断电话后他也试着联系了一下傅研生,果然关机了。想起前几天那通对话,学长的状态似乎已经不太好,糟糕的猜想立刻占据了他的脑海。
他上网查看了去C市的机票,最近一班还有空位的是晚上九点。他顾不上和父母解释,先买票先斩后奏,甚至还趁中午空闲时间去七院,当地最好的精神科挂了个专家门诊,询问该怎么照顾戒药中的病人。
一切准备就绪,他给老妈发了条短信说去学校有事,直接坐上飞机走人了。路上辗转四五个小时,等到出租房时已是凌晨。
屋里一片漆黑,客厅窗帘打开,还能看见对面超市的灯火。他凭感觉摸到了玄关的开关,一眼就看到学长那间紧闭的房门。
他焦急地喊了几遍学长的名字,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下他真的急了,试着转了下门把手,还好他没锁门。
推门进去的瞬间他一愣。屋里昏暗,只留了书桌上一盏昏黄的台灯,而傅研生,这个一米九的大男人此刻正蜷成团缩在床沿边,一只手挂在领口上,另只手无力地垂着。
“卧槽!”唐祁镇吓得大吼了声,跑过去试了试他的呼吸,确认人还活着才松了口气。暗黄的灯光映出他微蹙的眉间和苍白的脸色,出了不少汗,也没盖被子,床单上满是褶皱,从另一侧的拖鞋来看,估计是在床里滚了好几圈了。
“学长,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唐祁镇搭了下他的额头,有些烫,但应该是低热。感受到抚摸,对方有了点动静,低低唔了声。
唐祁镇被他这样弄得心疼,废了好大的劲把他的身子搬正,去床尾把被子铺开。
“你妹打电话给我说你在戒药,是精神类药物吗?现在感觉怎么样,需要去医院吗?”唐祁镇把被子拉到他身上盖住。显然平躺的姿势并不舒服,傅研生又艰难地翻了个身,下意识捂住后背,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几乎要把自己缩成一张纸片了。唐祁镇把被子拉到他肩膀处,看到他脖子和额头的汗,想去帮他打盆水。
不料刚走出一步,衣服下摆就被人扯了下,身后闷闷地传来了一句“别走”。
他回头一看,见傅研生抓着他的手还在抖,一双涣散无神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自己,就像只还没断奶的小老虎。
他心瞬间化成水了,赶紧回头蹲在他身边:“我去给你弄点水,乖,等我一下。”
可傅研生还是不肯松手,唐祁镇只能把他硬塞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