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人就俊朗,做什么都像一幅精心描摹过的画。
以前好像从未发现他长相上的优越,对宁怀之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紧绷的唇角和严厉的神情上。
那时觉得他少年老成,可如今却又觉得,这份气质和心性,也是世间少有。
宋诗婉低头看着那张没有一点瑕疵的脸,忽然想伸手去摸。
这个念头才刚冒芽,她又立刻自我打消。
她是疯了才会有这种想法,她看男人从不看脸的呀!
为了避免一时冲动,宋诗婉干脆抬起头去看窗外的景色。可窗外的景色就好像活过来了似的,全都变成了宁怀之的模样。
“……”
宋诗婉闭上眼,有些无力。
宁怀之是不是给她下蛊了?
思及此,她又想起临行之前,去齐州王府和李元英告别时,李铭当时说过的话。
宋诗婉思索片刻:“第一,听那店主口音并非京都人,策马返回京都应是通风报信,说明我们此次北上,也有京都的人在时刻关注,至于店里那批人,接下来,怕会一路跟随,寻找合适的机会下手。”
宁怀之勾唇,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
“只是还有一点,你未想到。”
“什么?”
“前往漠北探查你父亲之死的目的,只有你我陛下以及杜赤知道。”
所以这群人,并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标,贸然动手会暴露自己,不如静观其变。
宋诗婉深吸一口气:“看来,我父亲的死,一定有猫腻。”
宁怀之点头:“不仅是漠北,就连京都也牵扯其中,此次调查,你切不可以追根究底的态度去做这件事,否则,容易引起大乱。”
“知道了。”
原以为这次定然能查清楚父亲的死因,也能还他一个公道。可当个人利益与家国利益冲突时,就连她这个女儿,都难以做出决断了。
“王爷,下一站去哪?”
“远洲府。”
宋诗婉看他:“远洲府……如今那位远洲刺史,可是我父亲的故交?”
“是。”、
此人也参与过那场战役,当初回京还见过宋昭和她一面,堂堂七尺男儿看见年幼的他们时竟泪流不止,捶胸顿足地向他们赔罪,说未能保护好他们的父亲。
那件事后,他便辞了武官之职,天子不忍老臣寒心,便封他为远洲刺史,去了远洲府。
这一去,便是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