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
待面颊上没那么热了,她才直起身,离开湢室。
寝间里,她褪下外衫,唤了香巧和香草入内换水。
顾凛忱已经穿着一身里衣,从湢室里出来。
男人眉目清明冷硬,看不出半点适才情动过的迹象。
孟筠枝还有些不好意思,没看他,低着脑袋假装和身前的衿带做斗争。
身后香巧带着人忙进忙出。
他大步来到她面前,按住她的手,“我帮你。”
孟筠枝眼睫狠狠一抖,以为他说的是要帮她换衣服。
可她来了月信啊。。。
多难为情啊。
她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自已来就好。”
顾凛忱见她这样就知她误会了,正要开口,香巧立在屏风边,轻声道,“小姐,水备好了。”
孟筠枝连忙拍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入了湢室,还不忘将门紧紧关上,生怕他也跟着进来。
里边已经收拾妥当,一旁的小木盆里是干净的清水。
她沾湿巾帕擦过身子,换好了衣裳,这才松了口气。
再出来时,外间烛火已经歇了,寝间里,落地烛台上烛蕊火苗跳跃。
两人一起上了床榻。
纱帐轻垂,掩去些许光亮。
顾凛忱将人揽进怀里,健硕胸膛紧贴着她的薄背,察觉到她无边的困意,低声道,“睡吧。”
锦被之下,他扣住她的手,骨节分明的长指分开她虚握着的掌心。
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