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温亭才为何要害颖妃流产?”
邢泽摇头,“她说她也不知道。”
“钱秀秀呢?”
“在西边的院子里暂歇,”邢泽继续道,“钱秀秀说,当年青江的那把火,是温亭才自已放的,她亲眼所见。”
当时温亭才的势力未如同现在这般,事事皆有手底下的人去办。
因此钱秀秀当时在火场之中,看到的放火之人就是温亭才。
话落,顾凛忱正要抬笔,外边有差役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大人,王跃招了。”
顾凛忱腾地一下起身,大步往刑房而去。
——
一个多时辰之后,顾凛忱换上一身官袍,手持奏疏,入了宫城。
乾德殿内。
“啪——”的一声。
“他温亭才真是狗胆包天!”
“来人!让这些人全都滚来见朕!”
“。。。是。”
内侍战战兢兢地应下。
多少年了,已经许久未见陛下发这么大的火。
看来这回温大人真是回天乏力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颖妃和温亭才便都急匆匆赶到。
两人在乾德殿门前正好遇到,眼神相对,却又极快错开,各自入殿。
顺明帝直接将奏疏甩到温亭才脸上。
“结党营私,科举舞弊,贪污腐化,陷害忠良,残害皇嗣!”
“温亭才!你可认罪!”
话音一落,温亭才心头猛地一沉。
他扫了眼掉在自已面前说的奏疏,又下意识侧眸,去看站在一旁,彷佛没有瞧见这天子盛怒的顾凛忱。
霎那间,已经什么都想明白了。
颖妃一开始还不懂陛下为何召她来乾德殿,然而直至听到后边“残害皇嗣”那四个字,她浑身如坠冰窟。
“。。。陛、陛下。。。残害皇嗣。。。是什么意思?”
顺明帝看她一眼,缓了口气,道,“十五年的事,你可还记得?”
此话一出,颖妃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温亭才,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害自已。
顺明帝厉声道,“温亭才!你为何要残害颖妃肚子里的孩子?”
若说他的那些其他罪名皆是因为利益熏心贪得无厌,那残害皇嗣一事,便怎么也想不明白。
但温亭才却并未回答,而是直挺挺地五体投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