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你给钱我是什么意思?”
文措越想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一叠钱拍在陆远头上,“就算睡了你给我钱也不对劲吧?过夜费啊?你当我什么人啊?”
陆远不明所以,只揉着被拍疼的脑袋,他看着桌上的几沓粉票子眼睛发直:“什么玩意儿啊?”
“你还给我装?”文措生气地推了一把那些钱:“你不动动你那破脑子,我这档次的,是你六万能睡得上的吗?你神经病啊!”
陆远被文措整了都还没生气,她倒是先发制人。陆远似乎也是动了气,瞪着那几沓钱,终于忍不住吼道:“能白睡谁给钱啊!给六万我傻啊!”
文措第一次被陆远大小声。自认识以来,陆远再怎么生气也就那么一句脏话,九成九时间都温温吞吞任她捏圆捏扁,让她忘了陆远是个文化人的同时,也是个身高一米八身强体壮的男人。他冷不防这么强势了一回,文措连回嘴都忘了。完全被他的气势所震慑。
“我以为是你塞我包里的。”文措弱弱说。
“我有钱去塞垃圾桶也不塞你包里。你这娘们我看就是欠揍。”陆远越说越气,恨不得把前情后账一起算了。
“别啊陆博士,就把我的包当垃圾桶吧,要扔扔我这!”
陆远对文措嬉皮笑脸的样子忍无可忍:“滚蛋!”
“……”
从陆远家出来,文措才突然想起,昨天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曾迷迷糊糊地看到过英子。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文措看见她还和她说了话,只是说的什么,已经完全不记得。
文措完全想不通前因后果,拨了一个电话给英子。
英子似乎早有预料,很快就接了电话。
“是你吗?”文措问了三个字。
电话那端的英子没有说话。
“为什么要给钱我?”
文措坐在陆远家的楼道里。透过楼窗看着窗外一棵有些年岁的银杏树。初冬的冷风刮过,每次都带离几片扇状的银杏叶,让褐色枝头更显萧索。银杏树的背景是灰蒙蒙的天空,悲伤而安静的样子。
那一刻,时间好像走得特别慢,文措好像听见空气流转的声音了。
耳畔通话声中还夹杂着电波流动的兹兹声音。英子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好陌生。
只听见她说:“我对不起万里。他去世以后,我一天好觉都没有睡过。”
说着说着,英子在电话那头竟是哭了起来:“我他妈就是个畜生。再怎么杀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