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配备全套卸妆用具和护肤品,她拿着化妆棉挤了一点卸妆液,用力地擦拭自己的嘴唇。
她的嘴唇破口了,擦卸妆水很刺疼,可男人的气息却还是抹除不掉。
如蛆附骨,如影随形。
秦颜晚丢了化妆棉,拿了漱口杯接水,拆了一次性牙刷,挤牙膏,刷牙。
顾景曜那句“你只能孤独终老”从她的脑海一窜而过。
是。
她再有能力,也只是小人物,胳膊拧不过大腿,蚂蚁撼不了大树,她在顾景曜面前,所有反抗都无足轻重。
可她能有什么办法改变自己被动的处境?她要怎么做才不会被顾景曜随心所欲地掌控人生?她要怎么做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家人?
没有,完全没有。
秦颜晚胸口的那个“气球”终于还是炸了,她反手将漱口杯砸向地面!
砰地一声!
玻璃四分五裂。
她恨透了自己这种无力反抗的感觉,也恨透了顾景曜的凉薄和无情。
从两个月前,自己到处找不到工作,和妈妈丢了那颗心脏就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