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医生,你可以用电话沟通,我和同事就在隔壁的休息室。”正当我不知所措之时,身后传来童绮的声音。
我这才发现墙面不远处镶着一个听筒电话。
而陶一雯身边的女警冲着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她很快拿起另外一个。
原本黯淡无光的神色,如今变得生动起来。
这一次我们二人似乎只是隔了一层玻璃,看得更加清晰。
陶一雯美目中盈满了泪水,就仿佛哭到了我的心里。
而让我震惊的是,她居然在二十多岁的花样年华已经有了些许白发。
可见这段在看守所的时候,她过得有多么艰难。
我嘴唇蠕动半天才说了两个字,“一雯。”
实在问不出你好吗,眼前的事实无不昭示着,她肯定过得如履薄冰。
陶一雯忽得梨花带雨,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了,只是紧紧的捂着双唇,哽咽不已。
“一雯,别哭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你这样,我心里难受。”
我苦苦相劝。
不过,更显得苍白无力。
终于陶一雯怔怔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声如蚊蝇,“小严,你,你怎么来了。”
一位女警拿着纸巾递给了她,并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应该是在安慰。
我很感激地冲着她笑了笑,而后对陶一雯说道:“一雯,你千万不要灰心,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律师为你辩护。”
“你应该已经见过了吧,别怕,耐心和他交流。”
“我会尽最大努力,不让你在监狱里蹉跎岁月,你能出来的。”
我巴拉巴拉说了一堆鼓励的话,原本以为陶一雯可以重获信心。
可没想到她摇了摇头,“不要白费力气了,我犯的可是杀人罪。”
“萧严,你为何还要来,你不知道我是个杀人犯吗?”
“况且我已经和你分手了,无须为我做这么多事。”
听着她的决绝,我心痛难忍,“先不要说这么狠心的话,我怎么可能放任你不管不问。”
“你在这里没有受委屈吧?”
谁知道我的关切,依然没有让陶一雯动容,“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她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光彩,很快变得冰冷的一片。
就如同我和她之间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不可相交。
比陌生人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