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指了两个方向,身后的人分成两拨各自前往。黑暗中他站在白色的沙滩,背着这大海面朝着客楼方向。
沉鱼眼中冒起火焰,走到阳台边缘站立在月光之下,咬牙切齿开口。
“我现在下去一尾巴拍死他,会有人发现吗?”
湛风干咳两声没有接话,走到阳台边看向楼下。“夫人拍死将军的事是不是缓一缓,我们现在该走了。”
“王八蛋算他走运。”
湛风摸摸鼻子当做没有听见,蹲下身催促。沉鱼收回视线爬上背抱住他脖颈。利落翻身跃出栏杆,几个起落安全落到地上。
“等等,刚刚我把两支营养液掉在下面了。”沉鱼拍拍湛风的肩被放下地后,转头寻找转了一圈在墙角和草坪内各找到一支。
沉鱼再度爬上湛风的背两人沿着墙根前行。后背突然感受到一抹灼热的视线,转头看向站在沙滩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她知道傅景正看着自己,想了想伸出手挥了挥。等到那挺拔的身影看不见才收回视线。
走过黑漆漆的路进入森林,十几米高的大树枝叶繁茂,月光透过树叶间隙照进黑暗的树林间,周围布满凌乱的枝丫和带刺的荆棘。越往深处越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看不清前方看不清脚下的路。
嘶,尖锐的刺划过脸颊,沉鱼吃痛的捂住脸指腹感受到湿润。不用看她都知道脸颊出血了。
“怎么了?”。
“没事。”沉鱼看向黑漆漆的前方脸上浮现忧色。“看不见路我们要不等天亮再走?”
“属下能夜视,今晚必须赶到地方。”
湛风在原地左右观望几秒,迈步向右边方向前进。安静的森林响起枯叶碎裂的嘎吱声,偶尔伴随不知名动物的咕咕声。
在黑暗的森林中不知道行走了多久,久到沉鱼习惯黑暗。
“到了夫人。”
沉鱼从湛风的背上下来,环视一圈黑漆漆的四周,根本弄不清身处何种地方。耳旁响起脚步声湛风似乎走远了几步,疑惑间前方突然亮起盏小灯,如同萤火虫尾巴上的亮光,又小又弱放在面前根本起不到照明作用。
“走到灯的位置,夫人可以靠着休息一会。”
压低的嗓音在不远的地方传来,紧接着是淅淅索索的声音,也不知道湛风在干什么。
沉鱼看向两米远的荧光灯,双手伸向前方虚空中晃动,迈出脚小心翼翼试探,小步小步前行。干枯的树叶在脚下发出咯吱的声响,两米的距离走了几分钟才到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