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右手手部神经已经被破坏,以后或许可以进行一些日常生活,但……”他顿了顿,从来没觉得接下来的话是那么难以说出口,“恐怕是——无法再继续画画了。”
说完这句话,他觉得自己的喉咙里涌起了一阵苦涩,像是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而流夏的表情,看起来既不像是震惊,又不像是悲伤,而是充满了一种空空如也的漠然。此时的她,就像是一株没有生命的植物,毫无表情毫无知觉的看着自己的前方。而眼底泄露的一丝痛苦又像碎裂的镜子般折射着绝望。
她没有流泪。
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流夏……”
“阿方索,谢谢你告诉了我真相。现在我只想要一个人休息一会。”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遥远。
“也好。你早些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阿方索没再多说什么,轻轻替她关上了房门。或许这个时候,她的确需要时间冷静和思考。
想想下一步她自己到底该怎么走。
没有了梦想的人生,对她来说是多么的残酷。
可是,无论再残酷,她也要学会继续走下去。
罗马,新的一天很快就来临了。
时钟刚敲过了九点,流夏的病房里就来了两个意想不到的探望者。
“静香!卡米拉!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在这里见到她们两人,实在令流夏太过惊讶。按道理说她们并不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怎么消息会这么灵通?
“这两天一直都联系不到你,我和静香都担心的要命。可是去阿方索的住处问,他的管家也说什么都不知道。”卡米拉边说边将一份报纸递到了她的面前,“你看看,我们还是看了这个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流夏,你真的不能画画了吗?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这些报纸在乱写对不对?”
听到她的话,流夏顿时心神大乱,急忙抢过了那份报纸,在八卦的首版居然看到了阿方索和某位医生起争执的照片,旁边的标题更是耸人听闻——托托前女友遇袭,画坛新星无法再执画笔!在主标题还有一个副标题,伯爵先生一怒为红颜,大失风度动手伤人。
“怎么会这样……阿方索他……”她怎么也没想到,阿方索竟然为了她当众打人。
“流夏,你倒是回答我们,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卡米拉有些着急起来。
流夏慢慢放下了报纸,神色黯然地看着那则新闻,动了动嘴唇却一个字也没有说。
卡米拉和静香互相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