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握在修长肃白的长指间,他转眸看了眼祁嘉澍:“家弟的性子的确外放活泛了些,但他没有什么恶意。若他有所冒犯,我代他与你道个歉。”
跟她道歉倒也实在不必了。
黎枝眼睫轻眨:“那还是让前姐夫对我桑迎姐好些吧,争取早日转正,只要桑迎姐认可他,他就能算个好人了。”
祁嘉澍:“……”
得,哄个妹妹还得靠他媳妇儿。
媳妇儿还说跟他不熟。
但没关系。
他今天可是有靠山的人。
于是祁嘉澍用手肘捯饬祁逾白:“哥,你快替我骂他,骂这只鹊。”
祁逾白拨动佛珠,抬眸看楼宴京。
见状。
祁嘉澍内勾外翘的桃花眼里,随即恣意起几分浓烈的得意,就等着大哥替他出气。
哪料祁逾白并未有所动作。
他依旧眉眼清贵,只是朝楼宴京微微颔首,嗓音清磁:“谢了。”
祁嘉澍:?
谢?谢什么谢?
他欺负你弟你还谢他!
楼宴京慵懒地勾着唇,敞开的领口里折出白皙灼眼的锁骨:“客气。”
祁嘉澍:?
狗比东西!不就拔根头发吗?
你还有脸客气上了!
祁逾白指尖微停,抬起另一只手轻拍他的肩膀:“回京都后请你喝酒。”
楼宴京懒洋洋地挑着笑:“行。”
祁嘉澍:?
就关系好到要一起喝酒了?
他终于忍不住轻嘶了一声:“楼小鹊,你刚跟我面前不是备孕呢吗?我哥请喝酒的时候你又不备孕了是吧?” 。
黎枝眼睫眨动。
翩跹的睫毛像蝴蝶翅膀,扑闪扑闪的,还在灯下漾着盈盈珠光。
“祁大哥是跟着我老公叫,前姐夫是跟着我桑迎姐叫。”黎枝矜然地流转着波光,“各论各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老公。
楼宴京又翘起了嘴角。
祁嘉澍:“……”
祁逾白拨弄着佛珠,像是颇为无奈地敛眸轻笑了声:“没问题。”
他用余光掠了楼宴京一眼。
果然见他眉峰微动,恣意地舒展着眼角眉梢,勾唇,跟自己对上视线。
祁逾白便知——
黎枝这声大哥,是楼宴京哄着叫的。
是他递过来的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