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早早看明白,只各自面露尴尬,别开眼去。
七夕佳节,长公主夜会情郎,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被这样戳破,且长安高门皆知,这天子中意长公主,早晚是要纳入后宫的,如此一来……
郑盈尺虽理清这遭,但又觉什么也不曾明白,明明这是一出她堂妹救郎的大义戏码,如何变成……
“你在此作甚?”温孤仪拐道而来,见得萧无忧,不由大惊。
“陛下觉得我再次作甚?”萧无忧往后看了眼,又扫过一众命妇宫人,回首迎上温孤仪,将敞开的衣襟收拢些。
“你、你敢!”温孤仪额角青筋暴起,显然明白了一切,郑六的计划被萧无忧发现了。
裴湛饮药至深,她要救他。
“男未婚女未嫁?“孤为何不敢?”
萧无忧心中念着裴湛,只强撑清明踏进一步,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这两日孤想明白了,孤为何要有那般多责任与牵绊,无论是死去的萧家人还是活着的萧氏血脉,孤已经为他们死过一次了,孤不欠他们。”
“而你,才该不敢。”
“杀了孤,你也得死。”她回首再看那殿室,声音愈发低沉,“杀了裴湛,你的江山便要塌一半。”
“早同你说过,不要逼我。”萧无忧再靠近些,凑在他耳畔低语,“今日,没得选择的是陛下。陛下唯一的选择,便是为孤赐婚。”
话毕,她退开身,目光扫过周遭诸人,冲他软软行礼,“陛下好生思量,臣妹在此先谢过陛下了。”
四目相对,她笑意盈盈,如魅似仙,转身朝那殿室奔去。
一路钗环退尽,青丝披散,衣衫层层退去。
温孤仪耳畔回响,是殿门关合的撞击声。
殿中,萧无忧居高临下看着蜷缩在地的人。
缓缓伏上他胸膛,擦拭他口中鲜血,问,“还能人清我吗?”
“公主,卢七……”裴湛颤着手推开她,欲往墙头撞去。
萧无忧一把拦下他,双手捧住他面庞,一字一句道,“孤是公主,但不是卢七。”
“你……”
“你告诉过卢七???,云中城中,永安公主与你青丝葬故土。但你没有告诉她,公主说,若有命回朝,可许你一愿。”
“你……是公主?”男人涣散的瞳孔聚拢又散开,只有公主自己知道这些话…
“你听着,你说你欠了永安公主两回。今日之后,你便欠她三回。你,用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