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废,改封梁王,而李弘成为大唐的储君。
李沄对这些事情还是清楚的。
李忠被废黜了之后,还时时担心母亲会暗中派人去害他,久而久之,竟然变得疯疯癫癫,每天都穿着女人的衣服说有人要害他。
好死不如赖活着。
李沄也说不清楚到底李忠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疯了。
后来父亲又将李忠贬为庶人,流放到鸟不生蛋的地方去了。
而上官仪,从前是庶人李忠的老师。
武则天看着上官仪,笑了,“从前伺候李忠的王伏胜向圣人告密,说我与道士勾结在后宫行厌胜之术,罪不可赦。王伏胜才告完御状,圣人还都不曾下令彻查此事,上官侍郎便进宫面圣。”
说着,她的语气一顿,明眸看向李治,若有所指地续道:“圣人,妾很好奇,上官侍郎进宫的时机怎会如此巧合?”
李治一愣。
上官仪真急了,朝李治深深一拜,“圣人,某虽曾是庶人李忠的少师,与他也算有师生之情。可某对圣人忠心耿耿,绝无异心!”
李沄看着上官仪,又看看父亲,她觉得父亲脸上的神情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废后,只是被赶鸭子上架了,又来不及反悔而已。
她眨了眨眼,看了看摆放在书案上的物件,目光落在蘸满朱砂的毛笔,那是父亲批阅奏章时用的。
她说不了话也做不了什么事情,但把诏书画得乱七八糟那是可以的啊。
父亲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改口的机会而已,她来帮父亲一把。
只见小公主趁着几个大人不注意的时候,拿起了在书案上蘸了朱砂的毛笔。
上官仪眼角的余光恰好看到李沄的举动,忙不迭地喊道:“公主,不可!”
可是,说晚了。
那纸废后的诏书,已经被李沄小手一挥,画了一个打叉。李沄看着诏书上的大叉,抬头,神情十分无辜地看向上官仪。
上官仪:“……”
然而李沄还嫌不够,直接拿起诏书,本来想撕了的,发现是绢布,撕不动,撇了撇嘴,又拿起毛笔继续在上面毫无章法地乱画。
上官仪:“…………”
那可是废后的诏书啊!
上官仪脸色铁青,如果李治是铁了心要废黜武则天的皇后之位,诏书废了可以重新拟。
但问题就是,李治他并不是真心想废后啊!
上官仪拟诏书的时候,本就是趁着帝王夫妻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