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旭负你,关我何事?他这样的见异思迁之徒,和高氏早无关联。你想告也好,想闹也好,自便。”
赵盼儿心下一惊,高鹄却已往阁外走去。赵盼儿忙道:“若是高家与欧阳旭也已断了婚约,为何令媛的乳母却要下毒手害我?”
高鹄的脚步顿时滞住,眉头也渐渐拧起。
赵盼儿见此话奏效,继续说道:“因嫉生恨,讹诈构陷,交通官衙,欲毁我名誉,卷我入官非。高观察,难道这就是贵府的家风?”
“你到底在说什么?”高鹄慢慢转过身来,似乎要从赵盼儿脸上找到一丝撒谎的痕迹。
赵盼儿向高鹄呈上一纸:“妾身在马行街开有一间茶坊,今日有人上门闹事,被我识破。切结书上的那位背后女主使,就是贵府乳母江氏。”
高鹄匆匆读过,脸色微沉:“一无实据,二无人证,光凭着着一份捕风捉影的切结书,就想陷害我高氏?来人啊!”
候命在外的几个侍卫闻言立刻按刀冲向雅阁。
赵盼儿却毫不惊惧,轻声道:“我一未对外宣扬,二无敲诈勒索,谈何陷害?此事是真是假,观察一查便知。我赵盼儿对天发誓,自从知道欧阳旭的真面目,我便与他已无瓜葛,此番前来,更绝无与贵府作对之意!之所以奉上这份切结书,也不过想提醒一下高观察,您的掌上明珠自是大家闺秀,但若是有胆大包天的下人自作主张呢?对您这样有宣麻拜相之志的外戚重臣而言,清誉两字应该重于泰山吧?”
高鹄的眼神中已经带了杀意:“你在威胁我?”他将手中的切结书撕为两半,那神情似乎在暗示,他若是想私下处置了赵盼儿,也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赵盼儿依旧平心静气地说:“妾身不敢,妾身斗但前来求见,只是想请观察高抬贵手,约束下人,放我一条生路而已。对了,您撕掉的切结书只是抄本。正本在开封府衙外的我姐姐手中,如果两个时辰之内我没能平安回去,她便会马上递状鸣冤。”
高鹄脸上的肃杀之色渐渐散去,他重新审视地看了赵盼儿半晌,挥手让侍卫们退下。他看了看案上的画,问:“你用哪两幅画,换的这幅《鹤竹图》?”
赵盼儿没想到高鹄会突然转移话题,一怔之后照实答道:“黄居采的《锦鸠图》,还有关仝的《山溪图》。”
高鹄深深地看着赵盼儿,他已经开始对这个牙尖嘴利的赵娘子产生了兴趣:“你说自己是做小生意的,那为何会有这些名家画作?”
赵盼儿知道高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