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惴不安抱紧书包,晃来晃去,有点想吐。
时景也好不到哪儿去,自小在首都养尊处优,别说经历这种阵仗,他到过的西南边陲偏远乡镇,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车里很久没有清洗过,味道很重,尤其下了高速路后,蜿蜒颠簸的县道,再加上司机不要钱的油门,几乎要把人脑浆摇匀,搅到质壁分离。
克制不适,他瞥见余葵扒着前座不动,拧开矿泉水瓶递给她。
“晕车了?”
余葵有气无力嗯一声,就着递到唇畔的瓶口,抿了口水,把恶心的感觉强压下去,“你晕不晕?”
“我没事,你难受就靠着我。”
接下来的时间吗,时景抓稳扶手,胳膊揽着她纤薄的肩膀,替她固定身体重心。
这个夜晚实在太漫长,不过一切还远没有结束。
才下高速,开出二十来公里,司机便不愿再往前走了,熄火下车瞅一眼,“……这路在水库边儿上,黑咕隆咚的,谁敢走啊,反正导航说到镇内了,你们就在这路边下吧。”
余葵急了,“师傅,这是双车道,目的地还没到呢。”
司机把烟点起来,吐出烟圈,方言慢悠悠道,“你又没说路那么难走,要往前也行,得加钱。”
余葵就算是傻子这会儿也听明白了,这黑心司机坐地起价。
“路这么宽敞,怎么就不能走了?而且我报的地名是卫生院,现在只剩两三公里,你当时也答应了的,怎么能半路把人甩在马路边上……”
她据理力争,说着说着便感觉嗓子发哽,明明没想哭,想到外婆眼泪却快要掉下来了。
这该死的吵架户困难体质!
她狠狠擦脸,只觉得懊恼,还是时景轻拍她肩膀,把情绪安抚下来。
事实上,大堆方言里,时景只零星听懂了几个词,但并不影响他判断局势,淡淡开口问司机,“您想加多少钱?”
“你瞧吧,还是男孩子明事理。”
男人露出得逞的笑意,“再加五十,我把你们送到卫生院。”
少年点头,“行。”
她还要说什么,时景给她递了个眼色,把手机地图导航的扩音开大指挥。
七八分钟后。
车子顺利驶入小镇第一座蓝白色建筑的后院。时景下车第一件事,先把院子的大门掩起来,敲响值班室窗户。
司机直觉不对劲,定睛往窗外一看,猛地发现,自己竟然在指挥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