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方了。”
把请柬捏在手里,她的第一个念头是,怎么这么早就结婚了呢?
可回神一想,已经二十七岁了。
她们都已经二十七岁了。
妈妈在电话里反反复复唠叨“你还想耽搁到什么时候”。她过年总不回家,一小半由于工作忙碌,还有一大半是因疲于应对亲戚们殷切的眼色——“什么时候带男朋友回来呀”“本人这么优秀,对象一定也很出色吧”“再不考虑结婚就晚啦”……
有一次她忍无可忍地向妈妈摔了筷子:“够了!”妈妈先是吓了一跳,接着愤愤往她碗里添了一勺饭:“还不是为了你好。现在轻轻松松无所谓,等你年纪再大一些,孤家寡人的连公司年会都不好意思参加,到时就该后悔了。”
她不是不能理解父母的担忧和害怕。
只为排遣寂寞,所以谁都可以吗?只为让自己符合社会常识,“因为”快三十岁了,“所以”应该赶紧结婚,所以谁都可以吗?如果对象足够出色,谁都可以吗?
在心里用力给那单薄的、名为自信的皮球打着气。
在穷途末路的负隅顽抗中,她终于听到了自己的答案。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二
离开P市前,只剩下一件不得不做的事。但她还没打好草稿,就有意想不到的人先找上门来。
傍晚,谢光沂走出报社大楼,看到楼前路边停着一辆异常眼熟的布加迪。正犹疑着是否自己的记忆有所偏差,就见副驾驶席降下车窗,暌违多日的丁小卯探出头来用力招手:“光沂姐!”
开车的是隋言——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丁小卯的未婚夫。三人随便找了路边一家店坐下,谢光沂以目光询问丁小卯“有什么事吗”,丁小卯讪笑着指指男友:“是他有话和你说。”
这就更奇怪了。
但等隋言提起一个名字,谢光沂便明白过来。坐拥豪车的大少爷显然脾气很坏,黑着脸道:“你不适合顾长庚。”丁小卯没料到男友会如此直言不讳,一惊之下赶紧扯他袖口:“隋言!”紧接着转向谢光沂,连忙解释此行没有恶意,“是我看到你和顾老师逛校园,才多嘴问他的……顾老师是隋言的小舅……”
所以顾长庚才会与远在心理学系的丁小卯如此熟稔。谢光沂颔首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没关系,我还不至于为这点事就生气。不过,为什么呢?你们甚至还特意跑一趟?”
生怕男友再口出恶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