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皱眉头,又转头看向那幅画面。
狼烟渡口,佘儒提着只倒出来两杯的酒回到柜台,将酒壶递给了年轻姑娘,轻声道:收好吧。
年轻姑娘眨眨眼,压低声音问道:姑姑,贵客吗?已经喝翻了?
佘儒一瞪眼,杨贞,不该问的别问,是不是最近没来看你,皮又痒了?
年轻姑娘有些委屈,嘟囔道:你总是这样,我就想问问是不是贵客,然后我态度好些嘛!
佘儒对她明显是有些无奈,只好说道:是贵客,惹不起的贵客,轻而易举能灭了积风山的贵客,满意了?
说完就走了,杨贞呆呆站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她哭丧着脸,心说还好还好,得亏我没当面对人家甩脸子,可,一样还是得罪了啊!
五百里路而已,一个炼虚修士,眨巴眼的功夫就回去了。
此刻天色已暗,佘儒无心返回住处,鬼使神差的,沿着小路往山巅走去。
她不知道方才自己什么都没说,到底是对还是错。
若是说了,很可能会被那个老东西算计,说不定积风山就要自此覆灭,但自己辛辛苦苦近二十年才有了眉目的事,可能就泡汤了。
但不说,或许会搭上一座积风山。若非狼居胥山那边出手快,北境狂风险些席卷半洲,届时要死伤多少?她拿什么担这个?
此时此刻,佘儒心乱如麻。她心中凄苦无比,哪边都惹不起,夹在中间,真是难受。
积风山这边倒是没有下雪,天上月牙儿弯弯,星光反倒显得有些黯淡了。
十几里地,她愣是走了两个时辰,此时已经大约亥时六刻。
终于登上山巅,大风刮的佘儒黑发后扬,她怔怔望着远方大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原本不该是这个开场,但看在那一杯酒的份儿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说点什么,你自己决定。
佘儒瞬间转身,一时间头皮发麻。
有一袭白衣就坐在石台上,神色轻松。
他什么时候来的?看样子已经待了很长时间了。
海边小亭中,崔方也露出差不多的惊骇神色。
这位北岳山君直直看向刘景浊,不敢置信道
:你……两道分身,皆与本体同境?
黑衣刘景浊一笑,崔山君,继续看戏吧。
积风山上,刘景浊其实在刻另外一方印章了。
而佘儒也忽然发现,此地已经被某种古怪剑